怎么能做到。
傅言真身子慢慢往前倾了几分,背脊和椅背拉开了些距离,头略微歪了一下,不耐烦到极点,“你是想怎样?”
“你凭什么动我书包,接我的电话?”曾如初耐心耗尽,气的牙根发紧。
傅言真听到她磨牙的声音,咯咯响了几声。
再看她现在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皮又红了,两个小拳头攥的还挺圆润,还想给他来一拳是怎么的。
本来很不爽,但突然莫名其妙的,脾气淡了下来。
他扯了下唇,慢慢直起腰,背靠在椅子上,拿过裴照的笔在指尖转着,看她的眼神是至极的嚣张。
“就动,就接,”他存心逗弄人,笑的又痞又坏,“怎么样啊?”
德行跟“有种你就来打我”没有实质区别。
话音一落,曾如初腾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但却没有给人半分压迫感。
傅言真不以为意地抬起脸,懒洋洋地回视她的愤怒,唇角扬起的弧度还在扩散。
欠到骨子里。
曾如初不会骂人,憋半天,还是只有一句老话:“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傅言真淡嘲一笑,“你属鱼啊?”
一分钟之前才回答过这个问题。
他不觉得。
没觉得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曾如初:“……”
傅言真手臂微抬,架在窗沿上,手肘屈着,额角斜靠在虚握的五指上,是惯常的懒散姿势。
他唇角松松弯着,“再看要钱了啊。”
“一秒一百,准备看多久。”又饶有兴致地调侃了句。
“……”
适时。
上课铃响起,上午最后一节是物理课。
物理老师倒是比较和蔼可亲,能和学生打成一片,同学们没大没小地喊他一声“老赵”。
一进来就看到班上乱哄哄的,后排的女生还站在那里,老赵拿黑板擦边沿敲了敲桌面,半开玩笑地说:“那位女同学,下课再去看你后面的帅哥吧。”
班上笑成一团,但也有打量的目光。
曾如初知道是在说她,红着脸转身坐好。
但紧握的拳头却迟迟未松开。
好气。
快气炸了。
可她即使再气愤又能怎样呢,不能转学第二天就跟同学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