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开他空间,看到他昨晚十点多的时候发的那条说说。
[有奖竞猜!七班的陆州同要追我们班的曾如初,追的到的扣1,追不到的扣2。]
底下一堆回复。
有人问“曾如初是谁”,有人起哄,有人扣数字。
有人几者都做。
不过,最显眼的那条评论是沈逾自己发的。
[真爷扣了2!谁输谁请客,临江饭店集合!各位做个见证!]
曾如初:“……”
她看不下去《百年孤独》,但这一刻却明白了什么是魔幻现实。
开始觉得荒唐,还有一些愤怒。
后面就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
傅言真赌陆州同追不到她。
其实。
平心而论,陆州同并不想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昨晚散场后,他理智回来了些。
直觉告诉他,曾如初并不好追。
还有,他明明是去喊人帮他打篮球赛的,怎么就变成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他想不通,希望事情越小越好,最好就他们几个人知道。
事情扩张到这个局面,陆州同也不想看到。
但沈逾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如果陆州同人气跟傅言真一样,他势必要弄个满城风雨。
多刺激。
上午,几乎每节课后,都有人过来问她和陆州同的事,甚至有人问她是不是为了陆州同转学的。
就离谱。
而且,打听八卦的不止于他们班的同学,还有七班的人。
七班时不时就要过来一拨人,或趴在窗上,或站在门边,打听哪个是曾如初,想要看看她长什么样。
他们班的热心群众也很耐心地指着她跟人家念叨。
在七嘴八舌中,曾如初的容貌在“还挺好看”与“就那样”之间徘徊不定。
傅言真上午没来学校,去俱乐部训练,不久之后他有场重要的比赛。
下午第一节课过半才来班上,来了就趴桌上睡。
碰巧,又是张明的语文课。
张明过来扣响他桌:“你家床是不够大还是不够软?”
傅言真从臂弯里抬起恹恹睡眼,五指微张插入发茬里,慢慢往后顺了下。
慵懒到了一种极致。
他看了眼张明,唇一弯,不急不慢地回话,“大,也软,就是少个催眠的,睡的不舒服。”
山呼海啸一般的笑声没过头顶。
张明快要气炸时,下课铃响了。
她收拾好课本,气呼呼地出去了,说要跟袁安说说。
但袁安又能拿这位大爷怎么样呢。
不过,傅言真一来,曾如初发现自己竟然过上了一点安生日子。
这人自带聚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