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仔细回想片刻,不确定道:“大约,大约是有的吧”
秦缘圆听了这回话后,大脑闪过瞬间的白光,紧张得腿脚都有些发软,一味催促道:“快,快带我去菩提院!”
她怎么也没想到,永和公主想要染指的那位倒霉郎君,竟是玄迦。
也是,这寺庙里生得俊俏的郎君,除了玄迦又还有谁?
秦缘圆已经开始埋怨起玄迦了,在长安待得好好的,做什么又回来了?
明空未料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几乎没有犹疑便带着秦缘圆一路狂奔至菩提院,方行至院门外侧,便瞧见一个鬓发如云的娇媚女郎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明空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小僧见过永和公主殿下。”
秦缘圆这才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传闻中大名鼎鼎的永和公主。
她一声广袖素裙,乌发上点着亮银步摇,是位身形袅娜丰腴,风情万种的女郎,不过永和公主的脖颈上缠着一圈帕子,显得格格不入。
永和公主跋扈地对着明空哼了一声,目中隐约泛着水痕,带着不忿怨恨骂道:“假清高的臭秃驴!”
她动作的幅度有些大,脖子上的丝帕便有些挪位,露出了一道深刻青紫的印痕,十分骇人。
明空指着那处:“公主,是否需要小僧寻疾医替您瞧一瞧?”
永和公主见二人的目光皆汇聚在她的伤患处,仓皇将那帕子掩好,匆忙而去,只落下一句:“用不着你们这些臭秃驴!”
明空盯着她的背影,既不解又有些郁闷:“怎么还骂人呢”
但明空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见那永和公主伤势严重,便匆忙追了上去。
秦缘圆却发现永和公主行走间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大约腿脚不大灵便,加上脖子上那新鲜的伤痕,还有对和尚莫名其妙的敌意,莫非
莫非是玄迦伤的?
就在这时,菩提院内突然响起一道怪异巨响,秦缘圆心头一慌,忙不迭追了进去。
菩提院内大门紧闭,秦缘圆敲门边大声道:“玄迦!你在里面吗?是我,秦缘圆!”
“你出去!”玄迦的声线与平日的清冷大不相同,低得发哑,有一阵砂砾的质感,好似贴在她耳廓盘一般,听得人心头一痒,面红耳热。
秦缘圆顿时想起碧纹、秋痕所言,这是前陈宫闱秘药,药效这般凶狠,怕是会对人体有些伤害,但玄迦那话如此,不凡,撩拨人心,秦缘圆不免有些羞赧上涌,小声道:“大师,你还好么?要我寻疾医过来替您看一看么?”
室内传来两声喑哑咳嗽声,玄迦吸了口气,缓慢而艰难道:“不用,一会便好了,你不要过来。”
秦缘圆便也在门外守着。
可这话没落下多久,一阵乒呤乓啷的声响便从内室传入,似乎一堆东西接连跌下,声响极大,随后便是玄迦的两声闷哼喘息,秦缘圆顿时警惕,敲打着门扉,声音中已带了些哭腔:“玄迦!你怎么了!”
可室内再没有声音发出了,秦缘圆心口一窒,吓得满头冷汗,惊慌失措地拍门,“吱呀”一声,木门松开了。
赶至内室时,玄迦卧倒在一堆经书文卷中,博山炉以被推倒,香灰撒了一地,仍带着些热气,袅袅生烟,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秦缘圆眉心狂跳,奔至玄迦身侧,急切地拍了拍他的面颊,一触手便被那不寻常的热度灼了指尖。
那冷玉一般的肌肤染了酡红,从面颊一路烧至眼角,艳艳生情,秦缘圆迟疑了一会,指尖碰了碰他高耸的鼻尖,肌肤相触的一瞬,玄迦倏然睁眼,凤眼潋滟春潮,带着几许迷惘眨了眨眼,一把抓住秦缘圆的手腕。
秦缘圆未回过神来,便被高大巍峨的郎君压在倾颓的书堆,他灼热的呼吸、缠绵狂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表白被阻?
作者:少说话多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