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双眸更暗。
这是哪里来的小狐狸精,媚态天成。
二人于榻上痴缠,少不得便有声响溢出。
窗纱上投射出门外小丫头的剪影。
她提着灯笼,忽地立起了身子,有些迟疑地磕了磕门:“公主,怎么了?”
秦缘圆顿时僵住,咬着唇去推玄迦:“你……你走开,有人呀……”
玄迦错开,那唇便触到了小娘子鼻端、面颊、耳畔,湿漉漉的一串吻,若有似无的。
秦缘圆声线颤抖:“无妨……我方才在打蚊子罢了……”
“可需要奴帮忙么?”
秦缘圆大声:“你别过来!我要睡了。”
又被玄迦捞着,亲了一口。
好在那丫头到底未再靠近了。
被吓了一遭,秦缘圆旖旎的心思都吓没了,将他的脸拍开,将被子拉高,阻开他那不安分的唇,闷闷的:“我们如今倒像偷情一般。”
秦缘圆自然也看出来,皇后对玄迦的冷淡,自打和皇后相认,自己和玄迦之间便总被人隔着,如今二人想要见面说说话,玄迦还得漏夜跳窗而入,门口还有个守着自己的丫鬟,真像极了偷情。
她勾着玄迦的脖子,笑容狡黠:“你说,我如今是公主了,你是不是得嫁给我做驸马呀?”
玄迦顺势俯身而下,磨着她的唇,喃喃:“我倒是心甘情愿,就怕有人不愿意。”
他那力道轻轻的,触在唇上便痒得厉害,偏生那大手也不安防,挠在她后腰,秦缘圆是最怕痒得,顿时便眼泪汪汪轻轻颤,偏生窗外还有人,又不敢发出声音,那咽呜声便从喉咙若有似无的溢出来。
玄迦心头更痒,便愈发使坏逗她。
他是医者,对人体穴脉最是精通的,她何处敏感,何处耐不住,他与她施过一道针,便对她清清楚楚,如此深深浅浅。
秦缘圆便觉得一下舒适,一下难熬,又喜又乐的,几乎化成一团子花汁了。
“你别,你别这样呀……”
顺势而下。
他笑:“小人可是什么都没做。殿下,身体虚乏,如此于您身体颇有裨益。这是脊中,这是悬枢,这是命门。”他缓缓滑下,耐心的解释:“唔……这是腰俞穴,后正中线上,当骶管裂孔处,属督脉2;这是长强,循环无端为长,强有健运不息之意,在脊柱骨的尾端,是督阳初始之处3。”
他口上一本正经地吊着书袋,却……
秦缘圆仰颈颤了一颤,便是房内堆着冰盆,她身上都泛出一圈薄汗,透过寝服都能窥见粉嘟嘟的桃子肉。
声调愈发烂软可怜。
她呜了一声,终于颤颤巍巍地哭了出来,又仍记得那守夜的丫头,压着,嘶哑着:“我,我不舒服……”
玄迦挑眉嗤笑了一声。
俯首将小娘子甜甜腻腻的眼泪卷走,但好歹不再逗她了,老不正经的:“您是大魏金尊玉贵的嫡公主,若无两份服侍人的本事,大魏郎君这样多,小人如何选中,有幸做得您的驸马呀?”
阴阳怪气的花言巧语。
秦缘圆缓了过来。
她将玄迦拍开,扯着被子滚到床侧:“我要睡了,你快走罢。”
被当作蚊子的玄迦手肘盛在锦被上,手掌托在面颊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公主不要小人了?”
秦缘圆乜他一眼,眸色中仍含着春潮,潋滟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