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为秦缘圆披上轻薄的蝉纱丝衣,情不自禁地在她圆润白腻的肩头揉了揉,又凑近亲吻了一口。
秦缘圆将郎君推开,红着双腮:“别别叫鎏婳姑姑瞧来了。”
她胸口锁骨斑斑驳驳,叫人一看便晓得她曾做过什么,此刻她烧缓过劲儿来,不满地在玄迦胸前也挠了一道,这才推开他起身,抓起架子上的披风,将自己结结实实地裹住,方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去。
背后又传来郎君清浅的笑。
秦缘圆回身瞪他,却见烟气渺绕中,郎君披着松垮的雪色中单,撑着额角,慵懒地半卧在贵妃榻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唇上还沾着晶亮暧昧的水渍,凤眸亮得惊人,三分圣,七分邪。
她面颊一烫,总觉得玄迦似乎,将他性子中那些埋藏的轻浮浪荡,毫无阻拦地释放来。
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掩着披风,几乎是落荒而逃。
鎏婳就在门口着急张望。
她神色激动,眸中带泪:“殿下,您可算醒了!”
秦缘圆笑笑,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这醒来,还没有与长辈报个平安,便只顾着放纵自己了。
鎏婳伸手触上她的额头:“殿下,您身上怎么这样烫,面颊也是红红的,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秦缘圆挽着她往温泉池反走:“姑姑,我没事,好着呢,就是刚从池子里来,所以蒸得有些热罢了。”
鎏婳:“那你这个披风,还是脱了罢,别将咱们公主闷坏了。”
说完就上手去解那系带。
秦缘圆忙捂着胸口。
慌道:“不可,不可,太医太医说若吹了风,会倒风寒的。”
鎏婳方放下了手。
又催着南星去寻太医,仔仔细细地号过脉,说她尚无大碍,鎏婳终于一望三回头地走了。
秦缘圆则是心有余悸。
日暮渐晚,她望着窗外那低垂的木芙蓉,垂眸沉思。
方才或许莽撞,方有了二人的情事,但她和玄迦,既是情投意合,二人又有了夫妻之实,自然是希望,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躲躲藏藏,浑像偷情一般。
她或许要给玄迦一个名份。
皇后是不喜欢玄迦的,或许因为他和皇帝、毓王多有牵扯,或许因为她与玄迦其实是堂兄妹,但,这些在秦缘圆眼中,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玄迦就是玄迦,和皇帝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血缘。
她想,如今世上没有什么可有阻挠她们在一起。
了不起,二人不要孩子便是了。
玄迦走来时,女郎歪头倚在窗侧,眉头微蹙,愁绪笼罩的模样。
他快步走近,伸双臂将那纤细的人儿搂入怀中,轻声问:“怎么了?”
秦缘圆靠在玄迦臂膀上,面颊贴在他胸口,双手却不大老实,悄悄探进进了他的中衣,缓缓摩挲。
玄迦有些诧异她的动作,也没明白小娘子突如其来的愁绪,但他的心绪似乎被他牵引,见她不高兴,心底抽抽地疼,亲了亲她柔嫩的面颊,调笑道:“可是被我占了清白,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话?
她是黄花大闺女,他还是黄花大和尚呢,谁也不亏。
当然明白玄迦不过是为了逗自己。
不禁有些好笑。
她锤了锤玄迦的胸口,乜他一眼:“嗯,我后悔了,怎么办?”
玄迦顿了一顿,昳丽的凤眸中闪过怔忡,他眉头皱了皱,握在她腰肢上的手略一用力,将她轻轻地放在窗台边的小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