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铎忙解释:“她如今刚用了药,五日后,方可治疗。”
秦缘圆却已掏了一把匕首出来:“我如今便给你罢,若拖到五日后,玄迦晓得了,这事情便不好办了。”
玄迦一定不肯。
萧铎阻着她:“不行,需是鲜血入药,西山路远,血液凝固便不堪用了。所以还得劳烦表妹届时与我走一趟。”
这事情便难办了,玄迦若知晓了,绝无可能放她去做这等亏损身体的事情。若只放血倒还简单,只推说划伤便好,但要在他眼下消失,实在是不好操作。
她静默稍许,仍然应下了萧铎的请求。
自那夜跪过佛堂后,得了萧兰因和秦渊的默许,玄迦与她相伴,更是明目张胆。
要如何脱身,玄迦那样的身手,寻常迷烟迷药也药不倒他,秦缘圆左思右想,最终一个想法在脑中默默成形。
——
这些时日,秦缘圆不敢泄露半分,装作一切如常,直至那日。
秦缘圆午睡过后,玄迦与秦渊将公务商讨清楚,回到流云殿时,看见秦缘圆趴在桌上,明晃晃地放着许多酒樽。
女郎穿得一身水红色的衣裳,裙裾逶迤,衬得愈加肤白明丽,艳色灼人。尤其是她拎着酒盏,半迷着眼,冲他招招手:“你快过来呀。”
玄迦蹙着眉走进:“谁给你的酒?”
饮酒伤身,且她惯常用着药调理身体的,如何能胡乱饮酒。
她什么酒量,一杯倒,莲花池那日已然见识过了,倒是不曾见过她酒后仍温驯乖巧的模样。
他揉了揉女郎因为醉酒泛红的面颊:“小酒鬼。”
秦缘圆面颊贴在他的掌心,慢悠悠地磨蹭两下。
她肌肤细腻,又不施脂粉,玄迦贴在手中,只觉得弹软一片,也柔了目光,任由女郎贴着他的手掌撒娇。
秦缘圆蹭了一会儿,冲他张开手,笑嘻嘻地:“抱我。”
玄迦从善如流,抱着她歪在一处。
也是二人贴得极近,玄迦除却闻到女郎清甜的呼吸中还带着酒气外,还听见女郎的心跳声似乎不同往常低迅疾,他手掌贴在她胸口,低声:“乖乖,你心跳好快。”
秦缘圆确实紧张。
因知道这幅身子酒量的确不佳,怕怀了大事,她不过浅浅抿了几口,让自己沾些酒气罢了,还喝了戒酒的汤药,务求神智清晰。
所以她心跳加快,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亏心。
她要将玄迦灌倒,才好和萧铎回长安。
玄迦酒量不佳,她也是记得的。
她“啪”地一声拍开郎君往里钻、十分不规矩的手,细声哼哼:“你探心跳便探心跳,做什么又揉又捏的,半分不规矩。”
玄迦轻轻笑,贴着她的耳廓:“隔着衣服如何听清楚,医者谨慎,自然不能轻轻放过。”
她嗤笑,道貌岸然。
秦缘圆这些时日被他的厚脸皮感染不少,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撩拨,她饮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搂着玄迦的脖颈,缓缓渡了过去。
辛辣的酒液在口腔中散开,还伴随着女郎的甜腻气息,玄迦被她猝不及防的大胆动作弄得向后倾颓,但艳福骤来,谁又会拒绝,他一手撑在椅子上,一手贴着女郎的后背,将那酒水和她的津液一道饮了下去。
秦缘圆见他受用,与他痴缠许久后,偏开唇,气喘吁吁地:“好喝么?这是富平的陈春。”
玄迦揉着她,但眸光仍是很清宁的,他缓缓地:“怎么突然喝起了酒?”
秦缘圆不敢直视他,错开目光,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勾扯着郎君的衣带,嗔道:“还不是你,总是这样忙,我无聊呀,便寻了这些酒过来,说是产自不同的地方,味道也不同,我也不贪多,只想各样试一试味道罢了。”
她问:“你不会不让我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