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公主下降,在皇宫中行过礼了,但玄迦如今顶着秦渊义子的名号,婚宴便也不可能俭省,在公主府宴了不少人,如今小夫妻躲在婚房中厮混,秦渊在外头招待宾客,总不好新郎官不出席,让秦渊一人招呼。
玄迦在秦缘圆白嫩的脸庞上亲了几口,秦缘圆笑着往后倒,错开了郎君的唇:“我脸上敷着粉呢……”
郎君喉中溢出几句不满的声音,最后在那红艳丰润的唇上吮吻了一会,方依依不舍地直起了身子。
秦缘圆歪在被褥中,扶着被玄迦闹得凌乱的发髻,见他眼尾泛着红痕,半眯着眼笑他:“夫君莫不是吃醉了?”
她那般娇娇俏俏的夫君叫他恍然,今日后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玄迦正深吸着气,将被甩在一角的金面具重新覆上,眸色深深地望了一眼秦缘圆。
女郎云鬓歪斜,艳色的喜袍被他亲手剥了大半,露出了雪山酥乳似的肌肤,那一角小衣,裹住了女郎玲珑的身躯,将露未露的,似是引人亲手去探索,只一眼又瞧得玄迦浑身热血往下涌。
他强迫自己偏开视线,不去看她,再纠缠下去,怕是要耗费许久。
秦缘圆却半点不配合,唤他:“你过来。”
尾音软软的,带着小勾子,玄迦自然难以抵抗,又鬼使神差地向她走去。
秦缘圆半支起身子,一手挂在他脖子上,一手轻触他的唇。
玄迦被这柔嫩的触感晃得心潮一乱,心道这小娘子好生难磨,将他推开的是她,将他拽回来的还是她。
自己竟似她鼓掌中的玩物一般,偏他毫无办法。
玄迦低头盯着她胸前上下起伏的春光,强忍着将她挂在手肘处的衣裳拉了起来,目光放在她耳垂上挂着、摇摇晃晃的耳坠子,哑着声问:“怎么了?”
秦缘圆用手指将他唇上沾的痕迹抹开:“你沾了我的口脂。”
玄迦垂着眼睫,猝不及防又是一口吻在她唇上,他轻轻地厮磨舔吮,过了一会才离开,带着低低的鼻音:“甜的。”
秦缘圆被他秦得没力气,偎在他胸口,很随意又胡乱地将他唇上粘的艳红唇脂擦掉:“我做的呀,自然很甜。”
玄迦揉着她的背脊,只“嗯”了一声,良久都保持着这个动作,秦缘圆抱得差不多了,肩膀撞了撞他:“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玄迦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抱着她放在床上,盖好被衾,低声:“休息一会,我唤南星过来替你洗漱。”
如此交代完了,方长舒一口气,出了新房。
小厮秦方见他终于出来,急切地迎了上去:“郎君,国公爷差人过来唤了几趟了。”
玄迦平日里并不习惯人伺候,身边养的大都是副官兵卫,要么便是僧录司中的僧人,这秦方还是秦渊送过来的,说是替他打点跑腿,这些时日也跟着他。
但秦方拿不准他的性子,做事情也是谨小慎微。
外头差人催了三次,秦方也只在新房门边盘旋,小心翼翼地听着里头的声音,心道倒是没有什么令人尴尬的声响,只要再有人来催,他才大胆去敲门。
好在这大喜之日,老天对他还算仁慈。
玄迦不曾注意到秦方曲折的心路历程,径直往外头的宴客厅去了。
玄迦走后,秦缘圆躺在喜床上,很是昏睡了一会,但因床上铺满了莲子桂圆红枣等物什,生生将她膈醒了。
秦缘圆揉着眼睛醒来,南星捧着膳食走了过来,喝了一碗粳米粥便用不下去了,许是方才醒来,觉得酸水反到口中,不大舒服。
但她嗜睡与食欲不振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要去洗漱,将面上的妆容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