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咬着她的唇磨了一会,捏着女郎白嫩的小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裳,然后便是整夜的温存。
不过郎君怜她体弱,行事十分温柔,女郎起初颇得几分意趣,亦沉沦其中,但那漏更滴答而落,郎君确仍不停歇,女声便渐嘶哑勾折,隐约地低泣求饶,最后被郎君灼热黏糊的亲吻吞噬,那低吟之声又闷又娇,听得门外之人面红耳赤。
玄迦成亲两日后,便离了长安,带着李青霓往南越赶去。
秦缘圆在一人在公主府中呆着,总不得趣,索性回了宫,伴在萧皇后左右。
这日,她照常晚起,便只赶得及用午膳,踏入门后,才发现秦渊正捧着一碗汤羹在喂萧兰因,一边喂,一边在与她说:“近来西山又查了几个细作出来,大都服毒自尽了,只留下两个活口,正拷在大牢中呢……”
秦缘圆轻轻咳了一声。
二人见她来,面上闪过一丝怪异之色,萧兰因更是直接将那碗推开,秦缘圆偷笑了一下,向二人福身见礼:“女儿见过阿娘、阿爹。”
因为对外谎称皇帝于西山疗养,秦渊便常奔波于西山与长安二地,据说她与玄迦婚宴一毕,秦渊便赶回了西山,她回宫也有七日了,一直不曾见到秦渊,也颇为想念,便在他身侧坐下,笑着问:“阿爹何时回来的?昨夜用膳还不曾见您。”
秦渊低头笑了笑,他星夜赶回来,翻入了萧兰因的宫殿,二人又闹了一会方睡去,所以搂着萧兰因睡了许久,因为倦极了,也是才醒而已。
只对女儿说:“昨夜回来的。”他将手中的汤羹放下,也舀了一碗递给女儿。
秦缘圆兴致缺缺地用了两口,便放下了。
这是芙蓉羹,原料是银鱼蛋花,因秦缘圆口味清淡,喜食鱼虾,所以特特为她准备的。
秦渊见她用膳时小鸡啄米似的,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日渐纤薄的身量:“缘圆,这饭菜不合口味么?”
秦缘圆摇了摇头:“大约是冬困了,总觉得浑身没劲儿,口中也没味,不大吃得下东西。”她的症状其实她比谁都害怕,她只怕等不及玄迦归来,便死在寒冬中。
面对父母的关切,她也不忍直言。
于是往秦渊碗中夹了些菜,将话题转开:“阿爹,你方才说西山查出了细作么?是哪家派来的?”
她很乖巧地捡着口味稍重的菜,努力吃些下去,秦渊才满意道:“活着的两个,是佟家的,但其他的,或有未曾查出来的,便未可知了。”
其实这些年,秦渊在朝中揽权,皇帝手中的可用之势本便不多,最要紧的便是羽林卫,将领大都死在那一夜,剩下的残部,迅速被秦渊压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剩下的少数几个文官,不曾去西山的,便左右瞒着,去了西山的,要么死在那夜,要么被他拘了起来,日日嚷着要效忠于他,十足十的软骨头。
佟家,因为掌家的不过是侍郎佟声,不曾去西山,近来上下蹦跶,怕是着急了。
秦缘圆愣了一会,终于想起来,是哪个佟。
“哦,是那个佟嘉月,想要嫁给玄迦,还非说玄迦送她小乌龟那个。”
萧兰因与秦渊愣了一会,相视而笑,都觉得女儿这番言论有几分无厘头的趣稚。
秦缘圆捡着轻松的话头,笑嘻嘻地:“既是他们家,大约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用膳时,鎏婳忽匆匆呈上了密信。
萧兰因将那密信打开,匆匆一瞥,面色便倏然苍白,她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额上浮出了冷汗。
秦缘圆与秦渊紧张地围了过去:“阿娘,你怎么了?”
萧兰因艰难地喘了口气:“三郎,中了埋伏,伤情很重。安西竟败退三城,形势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