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纳闷地想着。
“会开车吗?”任炎忽然又发声提问。
“会的……”楚千淼不明所以地回答着。她感觉自己一个没喝酒的人,思绪好像被酒给煮过似的断断续续,完全在被一个喝了酒且还没少喝的人牵着走。
这功夫余跃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千淼冲着任炎端酒杯,他立刻“呀哈”一声说:“哎?!小楚律师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我敬的酒你一口没喝,结果你偷偷跟任总一个人儿喝!”
任炎不动声色地伸手过来,手指搭在楚千淼的手腕上,一压。她端在手里的酒杯被顺势放回了桌子上。
“她就别喝了,我和小秦都喝了酒,没法开车,等会我得请小楚律师当回代驾。”
余跃想了下:“您那车是得开走,搁这放一宿别说您,我也不放心,万一让哪个喝多的给划一道子呢!”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说辞,再一次放过楚千淼。
楚千淼低头看着自己手腕,有点心猿意马。
刚才被任炎按的地方,天啊,她觉得那里的皮肤好像变得高档了呢。
吃吃喝喝地又过了一个小时,酒席终于散了。大家例行的用酒言酒语彼此寒暄后,各自告别,各踏各的回家路。
秦谦宇自己打车先走了。楚千淼也想打车,却被任炎叫住。
任炎把车钥匙往她手里一丢:“不是说了让你做代驾吗?你真当我只是说说?”
“……”她还真当他只是说说。
任炎先上了副驾。楚千淼于是也跟着上了车。
楚千淼坐在驾驶座上,动来动去动来动去,调了好一会座椅距离和方向盘高低,调得都有点神经质了,她才终于对任炎说:“好了,任总!对不住我处女座,调不到最舒适那个值,我就浑身难受没法开车!”
任炎斜睨她一眼,嫌弃很无声。
“任总您住哪?”楚千淼忽略那份嫌弃地问。她小人不计大人过。因为计也计不过。
“就往你家那边开吧。”任炎说,“我顺路。”
???
——您知道我住哪啊您就顺路。
“您是说往丽泽桥那边走,您顺路是吗?”楚千淼问。那是上回和余跃吃饭那次,吃到很晚之后,任炎开车把她捎回去的地方。但上个月那房子到期了,房租涨价太猛,她和谷妙语扛不住,已经搬了家。“任总那什么,我不住丽泽桥那边了,我现在住洋桥。”
任炎转头瞥她一眼,语气轻淡:“那就往洋桥那边走。我也顺路。”
“……?”
——您到底住哪啊,我去哪您都顺路?您这样到处迁就我的住地我可要想入非非了我跟你说!
楚千淼心里噼里啪啦地闪着胡想乱猜的小火花。
任炎看着她,一眯眼,像个消火栓似的开了口:“我房子多。”
“……………………”
楚千淼觉得自己一天天的心可真大想的可真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