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炎:“这是中等威严。”
楚千淼想了下,“所以董兰才刚刚是中等威严?”
任炎淡淡一点头。
楚千淼不由有点好奇了,她追问:“那什么是上等威严?”
任炎居然耐心很好,回答她:“平时不怒而威。真怒时,不怒反笑。笑得你一抬嘴角,别人就怕,这是上等威严。”
哇。
楚千淼有点受教的感觉。
“可是怎么笑别人才会怕?”她谦虚好学的劲头简直停不下来。
秦谦宇一众四人在一旁制止她:“千淼,住口!”
楚千淼去看秦谦宇,他在用眼神告诉她:快s好吗?激发任总的真人示范可没有好处!
但来不及了……
楚千淼再转头去看任炎的时候,他已经阴恻恻地抬起一边嘴角。
“你今天的问题超标了。”他笑得很可怕地,说。
楚千淼连忙点头,像个高频捣蒜器:“懂了懂了!任总您真是笑容令人害怕的活化石活标本,您辛苦了!”
这么皮笑肉不笑又加点嘲讽揶揄的笑,确实叫人害怕。
但任炎那边还没完:“看来你们还是精力过剩,不如明天开会讨论公司历史沿革和业务情况吧,今天你们都整理好问题清单发给我。”
楚千淼:……
秦谦宇等四人:……
任炎布置完任务,收拾东西回了力通证券。
他走后,秦谦宇蹿到楚千淼办公桌旁边,痛心疾首地用手指戳着她的桌面,就像在戳她额头似的说:“千淼你以后不要那么多刨根问底!求你了!我们领导阴恻恻一笑我们觉得天都得塌,以后你哪怕气他笑,都别逗他这么笑了哈!”
楚千淼连忙虚心认错,起身去给秦谦宇他们四个泡茶赔罪。
秦谦宇端着茶杯滋遛滋遛地喝着茶水,吐了两片没泡开的茶叶片子之后,他“哎?”了声,看着楚千淼说:“我怎么忽然觉得任总今天的话也有点多呢?感觉他好像要把你往成为女霸总的方向上引导似的。”
楚千淼登杆爬:“小秦,记住这杯茶的味道,这是楚总发迹前亲自给你泡的茶!”
任炎从嘉乐远出来,走到停车场坐上车,要打火发动车子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又破例了。
那一晚手抖扔了杯子和手机之后,他站在窗前眺望着北京的夜景冷静地想了一会儿。
他承认,受她吸引是不争的事实。但他和她,不合适。他们确实不该再有更深入的交往。
所以他给自己定下一条规矩:以后和她保持适当距离,除了开会每天和她说话不要超过五句。
他默默回想了一下刚刚和她的对话。真奇怪,和她之间的对话,一句一句,他记得居然清清楚楚,一个字都不会错。
他和她一共说了八句话。超标百分之六十。
超太多了。
心底一道无声叹息化成一团气从鼻子喷出去。他启动车子,踩油门加速。
他想他今天破坏自己新建的内心秩序了,以后得要注意。
十一月里的几天,天气突然降温,冻裂了嘉乐远办公楼的水管。水管坏掉之后,电路也出现了问题。董兰震怒,自己的公司就是做装修的,可办公楼的水电路居然这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