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岳斓灼灼的目光,白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事,没出汗,你出去吧。”
岳斓还想再说,但白钥已经撑不住脸上的温柔表情了,磨着牙的样子像极了要吃人的大灰狼,嘴里说的也不是快出去吧,而是——小朋友,快来坏阿姨的肚子里来玩呀。
岳斓见她真的要生气了,也没继续咄咄逼人,而是听话地应了声,转身就走了。
“哎——”白钥叫道,岳斓转身,白钥扯出一抹笑脸,“帮我关下门,我要睡了,谢谢。”
“好。”岳斓面带微笑地答应下来,她右手抓着把手,纤长灵活的手指弹了一下门锁,发出吧嗒的一声脆响。
白钥长长呼出一口气,赶忙掀开被子。
怎么可能不热,衣服都要拧出水了,白钥手做扇子使劲扇了扇,总感觉鼻尖还是萦绕着一股海带的腥味。
她索性直接把被子翻过来,让味道散的更快些,自己则是去卫生间简单擦洗了下,出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
温度下去了,再加上刚才岳斓无意间的挑逗,白钥肚子有些饿了。
她瞥了一眼床头,正好看到前几天放在床头柜的钢笔,悄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鬼使神差地捏住了笔。
系统都要给她跪了:“你真是——不要命了?还想再发烧一次啊?”
白钥瘪嘴:“你知道什么!发烧就是要把身体里的热量散发出去,运动运动,发一身汗,明早起来我能上山打死一头牛,你信不信。”
系统:“……”打不打得死牛我不知道,但你能累死无数头老黄牛。
这支笔虽然有点短,但握起来有手感啊。
只不过白钥大病初愈,手上没劲,玩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累的不想动了。
她突然想了个办法,视线挪到之前带上来的那个靠枕上。
白钥夹着靠枕。
这样一来,双腿有了力量支撑点,靠枕软绵绵的还舒服,同时还解放了双手,简直是一举两得。
系统:“……”这点小聪明劲要是用在其他的地方,别的不说,要是用在学习上,哪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不是手到擒来?
白钥脖子抻得笔直,比天鹅颈还要纤细柔韧,她咬着牙微微使劲,鬓角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了,沙哑的嗓音说道:“小时候没玩过旋转木马,后来我就一直有一个愿望,我想要一个专属的木马。”
这愿望,听起来挺正常的,不太符合白钥的人设啊。
果然,白钥紧接着说道:“木马上有一个硕大的犄角,打开开关就能自动上下左右~”
终于,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瘫了半晌,这才一脚把抱枕踹在了地上。
“哦哦哦,卧槽,出事了。”白钥猛地坐直了身子,“嘶——”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系统:“?你怎么了?”
白钥艰涩说道:“啊啊啊,怎么办,进、进去了。”
系统:“?”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白钥一把掀开被子,脑袋几乎都要埋进去,还是拿不出来。
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办,要是真拿不出来怎么办?不会要去医院吧,不要吧,我不想上社会头条啊。”
系统:“……你先冷静点,不可能拿不出来的,你别着急。”
白钥不顾手上的粘液,狠狠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吸着鼻子:“我怎么能不着急,我不想去医院啊,这要是被……我还怎么见人了。”
主要是坐着不大好,如果探着头去看的话,床势必挤着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