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云停顿了一瞬间,彻底松了手。
她看着白钥纤细白皙脖颈上赫然一圈红痕,仔细还能看到几根手指印,伸手摸了摸,说道:“大人何时如此高风亮节了?掐死你多可惜?既然你不愿跟着我,那也该向我虚与委蛇,投怀送抱啊,否则怎么帮大皇姐套取情报?”
大姐,你见过哪家的间谍是腆着脸自荐枕席的?不都是假装被逼无奈,只能苟且偷生吗?
主动勾搭的话,不在剧本之上,演不了演不了。
其实她内心比谁都想,毕竟只要稍微服个软,她们现在恐怕都已经冲上云霄了,但——
系统凉凉说道:“萧晏云根本没想真掐死你,远远达不到让你献身的程度,轻举妄动就是登出世界,不信你试试?”
白钥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遭了这么大的罪,戴了这么高的帽子,但其实什么都不能做。
她怎么就这么惨啊。
萧晏云眼底划过一抹凶狠,她换了一种套路,粗糙的指腹抚过白钥的眼角,划过她的脸颊,低笑道:“别哭呀,没想到大人哭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更让人心痒痒了。”
白钥:“……”所以你是不行吗?打了半天的嘴炮,也没真来一炮。
萧晏云循循善诱道:“白大人可仔细考虑清楚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况且我大皇姐明知这里战事吃紧还要把你送过来,可想而知对白大人也没有多么怜惜,还不如跟了我,众所周知,我可是个爱才的人。”
我不需要你爱才,我只需要你爱上我。
白钥心里冷笑一声,她操着跟事后一样沙哑的嗓子,暗示地说道:“不管他人如何,我自无愧于心。”
所以不要让我违背我的人设,你自己放马过来就得了。
萧晏云闻言,露出苦恼的神色:“您看看,你看看,净为难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她看着白钥的胸口,在白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咬了下去。
“!”这也不知道是饿了多少年了,这一口可一点没留力气,白钥疼的脸色煞白,她微微挺直了脊背。
萧晏云也没想把以后吃饭的家伙事祸祸掉,她松开了口,盯着秃噜皮的那块瞧了瞧,再看看白钥毫无血色的脸,忽然替白钥整理了下衣服。
白钥:“?”不是,您是不是真不会?青春期教育没跟上啊?需要我现场描绘几个话本给你学习吗?
萧晏云完全没看出她内心的渴望,还跟给了她莫大宽恕似的说道:“看在白大人也算为我差点豁出命去,我就再给大人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下。”
别呀,再给一辈子我也只能是这样的回答,你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下用什么姿势不好吗?
萧晏云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脸,低声警告道:“大人如果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就只能稍微指点比划下了。”
闻言白钥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跟饿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看见肉的猛兽一般。
她好想哭着说——别改天啊,就今天吧,尽情地指点我,比划我吧。
只可惜萧晏云听不到她的咆哮,脚步匆匆离开了。
而白钥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幔。
喜儿不知何时偷溜了进来,瞧见被扒光的白钥和她胸口的伤痕,当下差点把自己摔了个狗吃x,她震惊地看了一眼门口,声音颤抖的厉害:“姑、姑娘?”
白钥恍然回过神来,她觉得有些冷,低声道:“怎么有些冷呢?”
喜儿回头,赶忙跑到门口放下了厚重的帘帐。
她知道姑娘是心冷,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徒劳地哭着说:“姑娘救了她的命啊,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姑娘?”
白钥脸色不自然了一瞬,她闻言气息都粗重了一瞬,低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喜儿说道:“姑娘,我……”
白钥不容拒绝地说道:“出去吧。”
喜儿无奈,只好听话地走了出去,但她没敢走远,替她家姑娘死守着门口,一只蚊子都不让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