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也怀疑过凌云,毕竟——就算造假也得有真相支撑,知道自己性别的人本就不多。
但也很快就排除她了。
系统:“不是因为她是你的炮友?”
“怎么可能!”白钥激动了,声音微微拔高,“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难不成我还能担心背后搞我的是她不知道后面怎么有机会跟她在床上搞?”
系统:“……”别以为你说的绕,就能掩盖住心虚。
白钥强行挽尊:“爆出来对她没好处,再说——再说——”说了好半晌,她灵机一动,说道,“这确实是原身体检的医院,凌云不可能知道的。”
白钥眼睑微微下垂:“不是她。”
电话再一次响起,正好打断白钥的自言自语,白钥随手接了起来。
凌云的声音有点着急,还有些微喘息:“小钥!”
白钥还没来得及说话,凌云迫不及待又说话了:“小钥,你怎么不吭声?你生气了吗?你听我说!”
她十分紧张地说:“不是我干的。”凌云非常着急,生怕白钥不相信,反反复复地说,“真不是我干的,我发誓!”
白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嗯,我知道,你没那么大能耐。”
仔细想想,还没经过查证,网友们就开始一边倒的辱骂踩踏白钥和白氏集团了,这显然蓄谋已久,早就请好了水军了。
整个操作不仅极具有针对性,还效果显著,一阵见血直接扼住了白钥的咽喉。
凌云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抚,还是跟白钥说的:“你不要担心,会解决的,也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相信你有毛线作用?你能干个啥?就会干,我。
白钥沉默不语,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但如果稳不住现在的形势,继续做白家的掌权人,那就没钱没权——别说护住娱乐圈事业正在上升期的孙树语,就是给她稍微行个方便都没法。
这任务没法完成了。
白钥耷拉着脑袋,深深叹了口气。
凌云说:“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我现在赶不过去,但我尽快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去,你别着急。”
白钥含糊嗯了一声,根本听不出态度,随后说道:“我挂了。”
还不等凌云说话,白钥当时就按了电话,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好好拥抱了下床,叹息道:“我最亲爱的,一别两宽,再见已不知何夕了。”
系统:“再不走就要崩人设了?原身那么在意自己秘密的人会任由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白钥匆匆换了西装,看上去和以往上班没两样,但扣错的衬衫扣子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焦和无助。
说实话,性别这东西,还真不知道想不到该怎么掩盖过去,这道难题大概真无解了。
一路上,白钥的手机就没停过,她刚开始还接了两个,全都是老狐狸的试探电话,甚至还有两只出头鸟明里暗里让她再去指定的医院体检一次,为的就是把她从掌门人的位子上拉下来。
白钥挂断之后就再也不管手机了,任由它振动跳跃又摔在地上,下车的时候都差点忘了,关门的时候回身捡起来揣在身上。
公关负责人拟了三篇公关稿,刚发给白钥,正忐忑等回复一转身就对上白钥一双阴郁的眼眸,吓得差点叫出声:“白、白总!”
白钥直接拉过他的电脑,一字一句看完。
全篇含糊其辞,完全没直面自己的性别问题,发律师函也是告对方侵犯隐私。
白钥抬头:“你当大家是傻子吗?”这番话说出来,谁不觉得这是变相承认了?
负责人支支吾吾:“您在电话里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