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算得分的清楚,只是,也是,守着魔族千万年来的人,怎么会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呢。
弗修重新笑了起来,还是那熟悉的笑意,“你不觉得,哪个方向,有些变了吗?”
子莜顺着看去,哪儿变了,倒是和之前一摸一样。
“倒是觉得比之前敞亮了。”
子莜没能回答什么,只是,感觉他刚才想要问的东西,好似没了一般,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的奇怪。只是,就算是他想要问关于魔族的事情,她也是一字都不会说的。自己的情感是一回事情,那这,就是另一回事情。
“怎么了?”
弗修看着子莜,声音轻柔的像是一阵风就如此过去了。
怎么了?弗修,你可知道,这忘川大地,没有东南西北,没有方向之分,你是如何就如此准确的知道了,魔族的方向。自千万年前的大战之后,魔族隐匿,即便是幽冥,也是吞噬了无数的摆渡人后继承的记忆。哪怕是这样,它们到现在,也还是不能很好的分清楚。
你为何,可以如此熟练的知道。
弗修自是知道了子莜的怀疑,只是,就算现在他解释了也是无济于事。“我那儿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我便先回去了。”
“嗯,好。”子莜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被方才的东西塞的满满的。
弗修微微叹了口气,伸出手又收了回去,“照顾好自己,我过几日,再来找你。”说完,便化成了一缕青烟,不见了。
子莜一点一点的,蹲了下来,看着这块,方才还站着一个人的土地,竟是不知怎么的,弱弱的哭了起来。她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了。
回到天族,弗修倒是一副失了神的模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看到天后从不远处走来,才恢复了精神。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天后微微点了点头,“弗修,近日本宫听闻你常常外出,不知所谓何事需要你一个天族太子常常跑出去啊。”
弗修的心里,感觉一个咯噔,是谁,偷偷告了密。不对劲,他每次离开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还是说,自己的身边出了奸细。“不知是谁在母后耳边嚼的舌根,着实无趣。”
天后看着弗修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着就觉得有几分的来气,“哼,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陛下膝下只有你一个殿下,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别的殿下,弗修,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即便你现在是太子,也不过是因为天帝没得选了而已,别忘了,你这庶出的身份。
弗修咬了咬牙,应下了,他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个身份,不知道给了天后多少欺压他母妃的理由。
“儿臣知道了。”
天后从弗修的身侧走过,只是还没走几步也便就停了下来,回过头,“对了,之前药神前来禀告本宫说,天妃妹妹最近的身子不太好,既然如此,那下个月陛下的生辰宴会也便就不要出席了。好好在自己的宫里养病,也别出门了。”说完,留下她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便离开了。
弗修袖下的拳头拽的很紧,带着些许的痛意,接着缓缓的松开了。母妃为了下个月父帝的生辰做了多少的准备,如今,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全都泡汤了。想着,倒是去母妃宫里瞧瞧才好。
到了揽月宫,冷冷清清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弗修微微蹙眉,大步走入了宫殿,宫殿里的宫女也是三三两两的,只剩下了几个旧人在一旁伺候着。天妃正在里屋睡觉,一个宫里,竟是只有四个宫女。
“怎么回事,人呢?”弗修估计着在内屋睡觉的母妃,声音压的极地。
“回禀太子殿下,先前天后娘娘过来,说,天妃染了恶疾,让宫女们都撤下,省得宫女们也感染了,传了别的嫔妃就好不了。”
“放肆,”弗修的胸膛快速的起伏着,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好,很好,天后真是好样的。“简直欺人太甚。”
宫女跪在地上,不敢看弗修的脸,“天妃娘娘说,她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殿下您好好的。”
“母妃这个样子,让本宫怎么能好!”弗修伸手摸了摸脸,这天底下,倒是没有比他这个太子殿下更加狼狈的了。看着地下的人,到都是一直跟着母妃忠心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好好侍奉母妃,本宫找父帝,要个说法。”说着,不顾身后人的劝阻,便离开了揽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