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可能了。
我走了这么多地方,我问了这么多人。我用了这么多办法,我都走到忘川河畔,我都没能找到你,只是为什么,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
沐霖一路上一直随着,跟着她们买完了枣糕,到酒楼吃了午饭,围着小绕了一圈回到了军师府邸。
她站在门口看了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人走了出来,走到了她的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沐霖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能有什么事情,她不过是,想要再看的仔细些,“我瞧着你家主子像是一个故人,不置可否见见。”沐霖自然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失礼,只是她又能如何呢。
出来的家奴简单的看了她几眼之后便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去问问我家主子。”说着,便是快速的离开了。
没有蔑视也没有嘲笑什么的,沐霖算是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那个家奴又跑出来了,跑到了沐霖的跟前行了个礼,“我家军师请姑娘进去说话。”
沐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着似的,好似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又期待,又恐惧的感觉了。她期待,她太期待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当归,只是,只是如果不是呢。
当初的灰飞烟灭,她是亲眼所见的啊。
为什么,会如此。
沐霖随着家奴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小心与沉重。
她来到了他的跟前,看着他。
他笑着,和当年一样。
“姑娘坐吧。”
沐霖点了点头,走到了位子上坐了下来。
夜木看着她,让下人们都退下了了。仔细打量着沐霖看了一会儿,“看着姑娘的衣着打扮,想着我们也不必编一些有的没的的谎言了。”
沐霖看着他,什么谎言?
夜木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开始的笑容,只是目光犀利的如同利剑一般,扎入了她的心中。“姑娘是天族的人吧,这衣裳可食用天族的银河琉丝做的,能拥有这样衣服的人,只怕怎么也是天族的上神吧。”
沐霖惊讶的看着她,即便是她也不能如此轻易的辨别出衣服的材质。即便是天族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的,他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看出来。当归,一定是当归,不然,他不可能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
夜木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仿佛就是存在他脑海里的东西,是一开始就存在的知识和记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但是他的的确确,清清楚楚的,是知道的。“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只是姑娘此次前来,只怕是向着我的内子来的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天族的人,只怕是也知道你的妻子也是天族的人吧。”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子莜的身侧。
果然是朝着子莜来的,夜木瞧着跟前的人,即便是没有什么来着不善,只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对付着。
“重要吗?”
“重要。”沐霖的回答斩钉截铁的,她看着他,心跳始终不能平息下来,怎么会不重要呢,她一直都在找他,一直都在等他。没想到真的会是上天的眷顾,让他重新回来了吗。“你不是天族的人,你却是知道天族的一切不是吗?”
“那又能证明什么?”
沐霖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夜木的跟前,拉起他的手推开了他的袖子,那个疤痕,还在。
和当年一样的疤痕。
他为了救她,被九洲烈焰灼伤的疤痕。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想到她会就这样冲上来,掀开了他的袖子。他甩开了她的手,“姑娘,请自重。”
沐霖的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不会错的。
不可能会错的。
九洲烈焰的伤痕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伪造的。
“当归,是你吗,你不记得我了嘛?”
夜木看着跟前的人,越是看着,便是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似乎有很多东西再叫嚣着要硬生生的闯入他的脑袋。“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请你离开。”
沐霖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夜木的手,“当归,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失忆了,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归?”
“我不是当归。”他甩开了她的手,同时,也甩开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看着她,仔细而又严肃的看着她,“我是幕烨,姑娘认错人了。我是大昭国的军事幕烨,不是什么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