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还以为孙仁这么问是认为自己任务失败了,可现在阿雅都已经把吕布的小女儿给拿捏在手里了,还不愁见不到吕布吗?
“你还绑了他女儿?”
秦镇这才注意到阿雅身边还跟了一个小东西,而这个小东西现在已经伸出自己的爪子看着是想去抓玉狮子的毛了。
秦镇没给她拔玉狮子毛的机会,直接用手拍掉了她的小爪子。
“别把她当什么和吕布交涉的筹码了,你只需要把她安全送回吕布手上就行。”
秦镇感觉不久后吕布可能就会打‘长途电话’来问秦镇…‘你知道我闺女去哪儿了吗?’
“总之你和这只小东西什么时候见吕布我另有打算,现在关键是…孙仁先生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秦镇依稀记得孙仁算是被软禁在了江东的商船上,周瑾根本不敢让她乱跑。
孙仁虽在江东没什么政治势力,可怎么样也是江东王族的二小姐,而且根据秦镇的了解周瑾是上任东吴王的托孤大臣。
这里的托孤并非指的是将孙仁扶上王位,而是老东吴王死前知道,以孙仁好强的性格定然会被卷入王位的争夺斗争,她一届女流之辈先天弱势不说,一旦失败下场可能极惨。
所以东吴王就嘱托周瑾照顾好孙仁,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让孙仁远离江东政坛的争夺和迫害。
这也是孙仁早年在中原四处游历的原因,所以现在樊城情况如此危急,周瑾定然是不可能会让孙仁乱跑的。
“是郭隼先生帮了小女,他在听闻关将军被白衣之人袭击后,问我是否是站在中原和秦汉的江东一侧,我回答肯定是…他就让我赶紧赶赴王上身边来,王上知道为何郭隼先生会…如此紧张吗?”
孙仁在说这些时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困惑,她似乎不太明白郭隼在这时候赶她来秦镇身边的用意,秦镇却轻松了一口气。
看来有一个谋士能为自己分忧确实是有不少好处的!
“本王就直言了吧,本王怀疑偷袭关将军的白衣之人来自江东。”秦镇直接向孙仁阐明了这一事实。
自从樊城之战后,秦镇就查过和白衣之人相关的信息,根据现有的历史记载还有后世的历史学家分析,基本能够石锤那日白衣渡江偷袭樊城的为首之人,正是江东的另一位都督吕明。
虽他现在还没任都督之位,可历史上的周瑾正是为了护孙仁而被卷入了江东的政治斗争中身死,而作为现役江东之主真正心腹的大将吕明,理所当然继任了江东最高军事统帅的职位。
最有意思的是根据后世的历史学家考证,吕明很有可能与河西王的右相国吕威的关系不浅,毕竟都是出身于江东吕家,就算不是父子关系也极有可能是叔侄关系。
但不管如何,在国难当头的情况下,秦镇本打算和江东摒弃前嫌,先解决西凉和司马家之乱再说…
可江东已经紧逼到了这种程度,秦镇也不能再装什么都看不见了。
该还的恩秦镇必然会还,该报的仇秦镇绝对会报!
“这…”
孙仁本想反驳江东现在是处在中立状态,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行为,但她仔细一想自家兄长的为人,好像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
“所以郭隼让你现在来找本王,是让本王在要么忍着咽下这口气的憋屈和要么现在举全国之力向江东开战的冲动之间,多了一个新的选择。”
“新选择?”
“就是你是否有意愿和勇气,还有决心除掉自己的兄长,也就是现任的江东之主,随后取而代之。”秦镇问。
“我从被逼离开江东四处游历开始,就期盼着这一天到来,可是…要怎么做才能…”
孙仁在疑惑时,玉狮子又用自己的尾巴戳了戳秦镇的背后,告诉秦镇又有一位熟人来到了樊城。
“你一统江东的第一步这不就来了吗?”
秦镇侧头看向了玉狮子尾巴所指之人,正是之前死活在船上不肯下来的周瑾,而这时候郭隼帮孙仁逃离江东商船来到樊城,真实目的为的就是逼周瑾来此!
虽周瑾也想着低调行事,带人直接把孙仁给绑回樊城,可他还是低估了玉狮子的感知能力。
“恭迎江东大都督周瑾大人亲临联军!”秦镇对着远处试图靠近这里的周瑾突然一抱拳大声说道“此次樊城之围!联军指挥之职!本王就以联军盟主之名全权托于都督了!”
当整个樊城守军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来时,周瑾知道自己这时想跑就已经晚了,可他也清楚这正是郭隼的阳谋,才会来樊城赴约的,至于原因…
周瑾摘下了头上做遮掩的斗笠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看着秦镇说。
“王上!还请此战过后放我家小姐一条生路,她不该被卷入此战之中。”
周瑾作为上一任东吴王的托孤大臣,老东吴王给周瑾的临死嘱托听着非常简单。
那就是让二女儿孙仁尽可能远离江东政坛的一切战乱和争端,可在这乱世…想要完成这份遗嘱是何其之难,更别说孙仁时时刻刻都想着重返江东,推翻她那个愚勇兄长的暴政,继任江东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