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皱着眉,死死盯着黑泽秀明的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无法做出伤害黑泽秀明的事情。
“如果我的fshback在刺激下发作,你就对着我重复你的名字,然后让我放松,告诉我你无论如何都信任我就行了。”黑泽秀明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假话也可以,但你得装的真诚一点。”
“你确定这没有危险?”降谷零再三确认,“如果你发病后醒不过来怎么办?”
“基本不会有这种可能。”黑泽秀明看着降谷零的表情,感兴趣地勾了一下唇,“我知道你现在心跳一定很快,说不定还会产生一点错觉。不过没关系,这种错觉很快就会消失的。你只是对吊桥效应产生了一点误会,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远离你的,会产生这种感觉是人之常情。”
不,这不是误会。
降谷零退后几步,将自己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如果他不来做这件事,那么诸伏景光说不定就会变成帮黑泽秀明确定病情的人。
说实话,他不想那样。
和警校考试一样,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谁最后成绩最好,谁就拿第一。
降谷零再次深吸一口气,“好吧,我可以做。”
“我就知道你可以。”黑泽秀明笑道,他闭上眼,静静等了十秒然后才睁开,“来试试看。”
降谷零抽出枪,上膛,对准黑泽秀明。
这串动作一定是他当公安以来做的最生涩的一次。
降谷零收拾好情绪,表情在一瞬间褪去属于公安的正直,他讥讽的勾起嘴角,然后说出第一台词。
“看看我们的小明灯。18岁,是个天才,这里没人比你聪明。可惜人是那么容易被煽动。愚蠢的人总是喜欢会孤立聪明的那个。不是吗?
你在所有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可以窥伺人心的恶魔,任何人在你面前毫无隐私。
你觉得一个人怎么样就算是死了呢?
在被所有信任的同伴唾弃时,他就死了。”
话音落下,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真不错!”黑泽秀明高兴地跳下洗手台,冲到降谷零身边抱了他一下,“真不错!我好了!我没有fshback了!哈哈。”
降谷零浑身肌肉绷紧,把枪口朝上,避免走火。
“真不错!”黑泽秀明又原地蹦了一下,然后松开降谷零哼着歌转了一圈,“太棒啦~我讨厌那种身体和思想不受控制的感觉。谢谢你,zero。”
“不用。”降谷零将配枪收好,“我有同意你叫我zero吗?”
“不行?”
“暂时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在外面不行对吧?外面我肯定不会叫你的代号的,不过景光叫你透是不是?我可以这样叫吗?”
降谷零看了眼兴奋过头毫不自知的黑泽秀明,对上了他期待的视线。
“可以的对吧?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黑泽秀明踮起脚,跳了一步,“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会同意,对我说那些话让你看上去不太好受,我会补偿你的,请你吃饭怎么样?”
“你如果觉得两个人不太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带上景光,三个人就完全没有问题了。这样景光也不会因为我跟你走得太近而生气,你也不会因为我和景光关系太好而难过,完美!”
“你们真幼稚。”
黑泽秀明边说边皱了下鼻子,抱怨道,“明明都已经过了青春期了但还是会因为别人和挚友走得近而生气,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恶鬼。”
降谷零在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憋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你难道没有读过恋爱心理学什么的吗?快去看看吧!
黑泽秀明对这方面的知识好像毫不了解,他甚至以为景光会吃醋是因为友情会被抢走。
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问题是还这么的合乎逻辑,看上去毫无破绽!
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