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明——”
谁的声音?
“黑泽秀明——aki!”
黑泽秀明在呼唤中惊喘一声,手指猛地抽搐一下,大声喘息。
视线还未聚焦,就感受到有人托着他的后脑勺慢慢抬起,靠在曲起的膝盖上。
黑泽秀明一边喘气,一边数着秒数。
大约15秒之后,泛着荧光的幻觉完全消失,视线重新聚焦。微微停滞的思维也再次转动。兄长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他有些恍惚,本能的伸手抓住琴酒支起的手臂,fshback之前盘桓在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没有我的话,你还会加入组织吗?”
没有我的话,你是不是会过得更轻松更幸福?
琴酒瞬间理解了黑泽秀明真正想问的话。
他毫不犹豫地揽住这个血脉相连的人,残忍地剖析自己,“如果没有你杀死父亲之后会立刻自杀。”
“因为你,我才活着。”
“没有‘如果没有你’这个选项。”
g留长的银发从锁骨处垂下一缕,黑泽秀明想抬手抓住,但却没有丝毫力气。
g说的很认真,但说完了之后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刚才一瞬间的真诚与温情都是幻觉。
“你需要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我就快好了。”黑泽秀明挣动一下。
“我不相信。”g冷声道。黑泽秀明发病之后的力气很小,就算挣扎也好像只是一只猫在怀里扑腾了一下。
“你治好病之前我会让马德拉24小时看护你。”
“如果你试图关闭摄像头,就等着被送去意大利。”
“可送去意大利意味着合约失效——”
黑泽秀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琴酒根本不在意合约。
“看来你反应过来了。”g伸手接过马德拉端来的水,“那东西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黑泽秀明看着g十分生疏地倾斜手腕,因为位置不太对,不得不低下头,咬住杯沿让这个杯子稍微抬起来一点,然后一点一点喝干了那杯有点甜味的水。
真好喝。
黑泽秀明抿掉沾在唇边的水渍,得寸进尺地想让哥哥再喂一杯。
哒——
琴酒无视弟弟渴望的眼神,看向站在门口的马德拉,冷声道:“叫心理医生来。”
“我不要心理医生,我自己——”
“你自己?”琴酒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在我眼前发病过4回。”
黑泽秀明愣了一瞬。
怎么可能是四回?
他在这里一共才发作了4回。
其中有两回在哥哥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而被哥哥知道的那一回也是在哥哥回来之前发的病。
在他来这里之前,数据游戏中的黑泽秀明从没有和琴酒见过面。
琴酒是怎么见到他发病的?
“监控?”黑泽秀明试探的问道。
“嗯。”琴酒不愿意多说,他沉默着将黑泽秀明揽起来,走到书房放在那里的沙发上。
不是卧室,也不是方便面见心理医生的会客厅,而是书房。
黑泽秀明抓紧那件纯黑的浴袍,拉过一边的小毯子将自己整个裹住,对现实世界产生了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