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拉微愣,随即轻笑一声,“我以为您会说:‘哈,确实应该好好练练。’”
他将黑泽秀明轻嘲时的语气学得十足到位,然后开心地笑起来,“但您没有,您的意思是就算我是个很笨的执事也没事吗?”
黑泽秀明别过头,不去看马德拉的眼睛,“我没有这么说。”
马德拉:“哦,谢谢您,我很开心。”
“我没有——”黑泽秀明哽住,耳尖滚烫,“算了,我不浪费时间跟你争辩。”
马德拉憋住笑,轻轻应了一声后将话题岔回来,“所以说您觉得是警卫的问题还是上司的问题?”
“描述一下警卫的穿着。”黑泽秀明立刻被转移注意力。
“很平常,是最低等级的巡警,就好像是从街上随便拉过来的人。”
“巡警的体格如何?”
“不是很强壮,比较瘦,175-180之间,年龄30岁左右。”马德拉回忆道,“这种年龄还是巡警的位置,想必他只是平民警察,没有什么上升渠道,在警校里的成绩不怎么好,也没干出什么实业。”
“不错。”黑泽秀明夸赞一句,本想再夸两句,但想到刚才马德拉的打趣,他决定不给第二次说笑的机会。
“所以,真正制造炸弹的人是那个巡警口中的‘上司’”
“他说是‘我们的上司’这证明这位上司不是警察厅的而是警视厅的,警视厅内能自称是我上司的只有三个人——警视总监以及一位管理官。
警视总监一般身负其他要职,不会在警视厅一直坐着,而管理官则不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必须要他前来坐镇。
比如大型的发布会。
松本那张刀疤脸出现在黑泽秀明的脑海中。
应该就是他。
黑泽秀明微微眯起眼,松本管理官从早上开始一直在避免与他近距离接触。
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坐在长桌的最远端,看似是为他留出单独的镜头,表现对他的重视,但何尝也不是一种远离。
刚才在开特别搜查会议的时候,松本管理官特意坐在离他较远的并且逆光的座位。
就要他看不清。
为什么松本管理官希望他离远一点?
哦,因为害怕。
因为松本管理官根本不是真正的松本管理官,他在今天或者更早的时候就被组织里的人顶替了。
“松本”知道他的推理能力,害怕易容暴露,所以才每一次都坐的离他远远的。
哈,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不可能!
黑泽秀明看着已经炸成废墟的保时捷冷笑一声。
“你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我已经知道你炸车的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