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不敢抬头对上徐听眠嘲弄的目光。
大学绩点列在那里,大学学校二本的档次也摆在那儿,考编考了四年都没考上也都是事实,
她本身就是条咸鱼,不想努力这样就挺好,就连考研也都是踩了狗屎运才压着线进来的。
谁又能指望一条咸鱼说的“我很努力”是真话呢。
两人之间在五点半那一刻,保持了一会儿诡异的沉默,徐听眠就这么撑着手在桌面上,目光凝视着纪柠,纪柠垂着头,手中的笔记本也忘记去放回到书包里。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徐听眠先不耐烦打破了沉默。
男人抬手一挥,烦躁道,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纪柠点了点头,
将本子放入包里。
背起小红书包,踩着从拉开的墨绿色窗帘透入的橙色夕阳斑点,
转身走到了门口。
“把门带上。”
身后传来徐听眠冷冷的声音。
纪柠“哦”了一声,握着扶手拧开门,
慢吞吞地旋着身子,退了出去。
人出了门,她低着头转过身,面朝着有一半已经随惯性关上的门,想要伸出手拉住门把将门悄悄合拢。
对面办公室内的窗户,却突然吹入一阵风。
夏末的风依旧很急,夹杂着热流,横冲直撞,将屋内徐听眠在书架上办公桌前堆满了的材料书籍吹的纸面哗哗响。
冲着纪柠还没摸到的红木门,“咚!”地下自撞了过来。
木门“啪!”卡上缝隙,纪柠来不及后退,脸一下子跟飞过来的大门碰了个满怀。
最外端的鼻尖瞬间红了起来,疼到脑壳炸裂的痛楚沿着眼眶鼻子一溜烟爬满全身,激发着储备在泪腺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骨碌滚下来。
纪柠轻轻“啊”了一声,抬起捂着撞红了的鼻尖尖,眼泪唰唰唰往下流。
好痛啊……
她的视线被水雾隔层,目光只能看到自己撞到的地方,还贴了张金属焊接的牌牌,牌牌上用黑漆印着三个大字——
徐听眠。
下面甚至还有一串名字的拼音。
纪柠咬了一下嘴唇,因为鼻子疼麻了脑子,不受控制在心里委屈起来,呜呜呜她怎么这么惨啊,就连大门都在欺负她……
吱呀——
下一秒,欺负她的那扇红色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用力扯开。
纪柠捂着鼻尖,抬头,
就看到徐听眠满脸暴躁,站在她面前。
身材颀长高大,身子周围凝结着霜寒,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
徐教授:你特么连狗都不如!
后来
徐某人: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