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柠怀疑徐听眠忘记吃药了,但她没有证据。
那天晚上说的话简直如同诅咒,一晚上都在她脑海里哔哔哔哔哔个不停。
妈呀,烦死了烦死了!哪有都分手十年后,还跟前前前前前任纠缠不清的!
纪柠宵夜都不想点了,每天晚上固定下楼搜罗711也忘了去,整个人像是条被火烤着、还淋了油的小咸鱼,趴在床上跳来跳去。
有病有病有病!
徐听眠就是有病!
她这种人啊……
纪柠翻了个身,
抱着脑袋仰面躺在宽厚的被褥里,
目光空洞地望向头顶摇啊摇的吊灯。
她们这类人,
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幸福呢……?
第二天一早,纪柠赶到生科院时还差一分钟到签到点。她气喘吁吁从教导处跑出来,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刚走到一楼电梯口。
正巧碰见了手里拿着一沓材料、正边翻边往前走的徐听眠。
“……”
嘤……
大早上的……
“嗨~”纪柠还想着跟自己的小导师打个招呼,虽然她的心脏在撞见徐听眠那一刻,扑簌扑簌跳成了跳跳糖,
脸还发烫。
但,总不能不没礼貌吧?那不就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徐听眠翻动着文件纸页的手指一顿,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休闲风衣,里面是立领淡蓝色衬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衬托着他的双腿愈发笔直。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的眼镜,
玉树临风。
纪柠想啊,要不是这人是她前前前前前任,她真的很舔徐听眠的颜。
徐听眠拖着文件的手一甩,将文件合拢,很认真回应了纪柠那句傻乎乎的“嗨”,
“早上好。”
叮——
电梯降落。
纪柠侧身,弯着腰给徐听眠做了个“大佬您先请”的姿势。
徐听眠白了她一眼,大长腿一步跨到位。
电梯厢的空间很小,四面八方都是类似镜子的壁面。纪柠站在距离徐听眠最远的对角角落里,低头数鸭子。
“没感冒?”
对角那男人突然冷不丁开口。
纪柠浑身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竖了起来,就差稍息立正喊声到,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