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房忘了拿房卡,这也真的是绝了绝了绝了!
不过这类事情纪柠干的不少,她又把那胖胖的大行李拖啊拖,拖到电梯门口。这家酒店是有电梯的,刚从上来之所以不坐,是因为有好多老师都在挤。
纪柠从电梯上下了一层楼,拎着行李箱,摇摇摆摆去找徐听眠要房卡。
徐听眠是哪个房间呢?
纪柠没打探某人住在哪个客房里,她还不想给徐听眠造成什么不该有的误会。但眼下她需要房卡,用微信问一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翻开手机,徐听眠居然没先呵斥她房卡忘记拿了?纪柠找到徐听眠的微信,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徐教授给她发的会议行程安排。
纪柠鬼使神差往上一翻,
发现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徐听眠在冷冷地让她做什么什么。
她一个个“嗯嗯嗯”。
纪柠吸了吸鼻子,又把微信划回最低端,调出键盘,将要房卡的话打在了对话框中。
刚想要按下“发送”——
突然间,不远处似乎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纪柠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坏毛病,虽然她一身不好的习惯,但听墙角这种事,她还是觉得很不对。
可就当她想要拖着箱子,远离声音发出地点时,那声音里,忽然冒出来熟悉的两个字,
“……对对对,纪柠她……小徐啊……”
纪柠一愣。
这是在谈论她?
理智实在是没办法按压下去好奇心,况且她还听到了“徐听眠”这个名字,纪柠一个没忍住,将行李箱暂且放在楼梯口,
悄悄伸出一只眼睛,
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瞟了过去——
瞬间瞳孔放大。
徐听眠单肩背着背包,似乎还没有去他的房间,他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口,一副走到一半突然被人喊住、便停下了脚步与之交流的模样。
他对面,是郝连教授。
“唉,以前我也给你提到过,我这个学生,她很多事情上,都跟别人的脑回路不太一样。”
郝老师用手来来回回拨弄着行李箱,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毯上晃啊晃,受到严重的摩擦阻力,箱子刚想要往前扑,又被他给及时地拉了回。
心理学上说,如果一个人在说话时,手中不断反复摇动着某个物品,多半这个人此时此刻相当焦虑。
纪柠竖起了耳朵。
徐听眠垂眸,张开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郝连又叹了口气,
“以前大一那年,学校带学生去四面山实习。学校里安排的是三个同学一间宿舍,每年都是这样,雷打不动,以前也没有学生提出来不同意。”
“但纪柠那年,就是闹出来些状况。”
“对,就是纪柠。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一定要一个人住一个房间,绝对不跟其他同学一间屋。我们学校那些辅导员,也不要提了,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纪柠按照程序申请单间房,学校不批,说你要是想住单间房也可以,一个人交三个人的住宿费!”
“……”
“我们学校师范嘛,家里穷的学生多一些,一般学生一听要交三个人的份,也就是接近五千块钱,当然肯定就退缩了……但纪柠却让所有辅导员都大跌眼镜——她真的给财务处交了三人份的钱。”
“所以说那年,纪柠就一个人住单间,在四面山上。”
“这件事在当时也挺闹腾的,都说纪柠这女孩子,太公主病了这么娇气,还来上什么学?父母那么有钱,在家里伺候着得了……据说后来大三那年,她也就不住宿舍了,自己一个人搬到了对面的租赁式公寓里,每天独来独往的。学生吗都说她是个怪胎,是不是有什么病,害怕跟人相处还是怎么着……今天这不d大那边一说要跟纪柠拼房间,我就料到小纪她会不同意,自己掏钱住单间……”
开会前一天是不做什么实质性的安排的。
本来也都处于寒冷的季节,冷风烈烈,这要是夏天来走一趟,还能去张掖的丹霞地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