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人。”黎洛开口打断他,道:“带刺的不一定是鲜花啊,万一是狼牙棒呢?”
厉无争:“……”什么气氛也都被黎洛给毁了。
谢长缨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别嘀嘀咕咕的,跟上来。”
“哦!”黎洛答应一声,立刻小跑着跟上来,特别的乖巧。
谢长缨见他反应,倒是莫名有点喜悦。
衙役带着他们进去,曹县令赶紧迎出来,来的不只是曹县令,那曹捕快也跟在后面。
厉无争一见曹捕快又回来了,立刻满脸欣喜。
曹县令道:“有劳王爷前来,里面请。”
今日谢长缨来找曹县令有公务,当然黎洛还有问曹县令一些事情。
曹县令将他们请进去,众人落座之后,曹捕快给他们端了茶水上来。
曹县令这才想起来,道:“王爷,各位大人。差点忘了介绍,这是下官的义子,也是衙门里的捕快,叫曹知水。”
之前黎洛听说了,曹县令妻子去世之后没有另娶,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后来女儿不幸过世,更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曹县令早年收过一个义子,就是曹知水了,和曹县令没有血缘关系。
曹知水不爱说话,冷漠的点点头,然后就退到后面去站着。
黎洛乖巧的坐在旁边,等着谢长缨先说正经事,等他说完了正经事,黎洛再问问关于黄家的事情。
这正经事一说,黎洛是等的腰酸背疼,差点以为会等到太阳落山。
谢长缨终于道:“曹县令,还有一些事情,本王想要问问。”
曹县令道:“王爷请说。”
“是关于黄家的事情。”谢长缨说。
黄夫人提到一个男人,说是曹县令的好朋友,黎洛特意来求证的。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曹县令一听,显然还是记得的,却有点吃惊的模样。
黎洛问:“怎么了?”
曹县令道:“不瞒各位大人,下官的确认识此人。此人乃是下官还没有到于桥就任之前就认识的老友了。”
那位朋友是曹县令同窗,但是一直没能考取功名,所以只好回家从商去了。
多年不见,曹县令到了于桥就任,没想到那位朋友经商途中路过于桥,两个人便难得相遇。
黎洛道:“他是经商路过于桥。”
曹县令点头,道:“的确是这么回事。下官奇怪的是,他怎么可能和黄家的大夫人有什么牵连呢?是万万不可能的。”
按照曹县令的说法,好友当时已经成家,孩子都有了,而且并非孤身一人前来,是拖家带口路过此地的。
“拖家带口?”厉无争吃了一惊,这和黄夫人说的不一样啊。
曹县令继续说:“他来的时候,的确向我打听了黄家大夫人的事情。不过只是被人所托,想要给大夫人送一封信而已。”
曹县令的好友是个商人,正好路过于桥,因为受人所托要去黄家送信。不过曹县令当时就跟好友说,他一个男子找上门去,恐怕不妥,会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曹县令又说:“我那好友虽然后来从商,却终归是个读书人,所以绝不会做出不妥之事情。”
他们两个一合计,最后那位好友将信交给了大夫人,却根本没有见大夫人一面。
“后来,”曹县令说:“他时间太紧了,在这里住了一日就走了,第二天上路,绝没有见过黄家的大夫人,跟别说和大夫人有什么联系。”
按照曹县令的说法,时间根本对不上,好友在于桥就停留了一天,大夫人失踪是在数日之后,私奔一说完全不成立。
黎洛说:“他根本就没有见到大夫人?”
“千真万确。”曹县令道:“听说是将信交给黄老爷了,请黄老爷转交大夫人。”
黎洛点点头:“原来如此。”
厉无争小声道:“我就说黄夫人一句实话也没有,专门胡编乱造诋毁那位大夫人的名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看来黄夫人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