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客气!
她笑了笑:“自然。你我如今的关系,只能叫你欠我,岂可令我欠你?”
……这是什么关系?
许垂露尴尬道:“宗主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用的本来就是你给玄鉴的银子。”
“那也是你险些折了半条命买回来的,何况,还有另一件礼物。”
“啊?”
萧放刀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齐整的宣纸,将之展开抚平:“你画的?”
许垂露低头一看,画中女子持剑而立、风姿绰约,可不就是她在碧须子的摊位上露的那一手写意水墨么?
被画中主角看到就有点窘迫了,好像自己在她背后做什么小动作一样……
“原来碧须真人将它给宗主了。这是我随手画的,怎么能算……礼物,还是扔了吧。”
“随手画的?”萧放刀眯起那双明绝艳煞的凤眼,“你对我何时这么熟悉了,随便一画就如此肖似?闭关之时,你不会每日都在打量我罢?”
许垂露一噎。
虽然那段时间她的确是带着观察的目的天天探视,但这幅画还真和这没关系。她连萧放刀一个大活人都画出来了,怎么会画不出一张水墨画呢?
可这无法解释。
“弟子是于此道有些天赋,宗主要是喜欢,留着也无妨。”
她重新叠好那张画,瞥她一眼:“你的天赋还真不少。”
“……”
没有没有,就这一个。
“你将那东西加在了剑中,用剑之人就能使出和湛,那么,你也可以将它收回?”
突然谈回正事,许垂露忙答:“是的。不过目前,我只能伪装出和湛的效果,其他的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急,你本就是我的意外之喜,意外不需要总想着再创造意外。”
话中似有深意,许垂露未敢乱接。
“你先回去吧,可需要我送你回去?”
许垂露连连摇头。
萧放刀倒也没再坚持,由许垂露自己背着那些冬衣走回了弟子房。
雪仍在下,却没有来时那般凛冽了。
她一到闲和居便闻到一阵药香,思及中毒一事,她眉间忧色又起,打算去玄鉴屋中探望,然她一开屋门,却见床榻上空空如也,玄鉴竟不在屋中。
她又循着药香找人,发现厨房内飘出缕缕炊烟,是玄鉴正在自己煎药。
……
师叔祖,您好歹也帮忙把药煎好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