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原本以为这神秘高手是家仆侍卫,但看他对明露态度又不算恭敬,这么好的功夫,看眉眼也是个顶俊朗的青年,两人虽无言语交流,先前递剑、现在撑伞的动作看着十分熟稔,方才配合得也默契,原来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兄台是明涟的姐夫罢,真是年少有为!”
“?”
许垂露刚想解释,又觉萧放刀不说话本就是为了隐匿身份,误会便误会了,反正只要她不说,尴尬的就……
不行,尴尬的还是自己。
当然,这点尴尬经过她的控制,又在周渠的奇怪脑回路里滚了一遭,便成了不好意思承认也无法否认的羞赧。
“总之,多谢两位解围,你们要小心纪长迁。我看你们马车是往西走,我现要下山,便就此别过吧。”
许垂露犹豫片刻,仍是叫住了他:“周少侠,你先前已经胜过明涟,为何不直接拿回饮河剑?”
他神情微变,沉沉道:“这么多年过去,我想此物早已遗失,只是为了应付纪长迁才来的,但看到他真的把饮河剑挂在腰间作随身佩剑,我……我有些恼怒,他坦坦荡荡,意味着他不觉有错。”
“所以你才要与他打一场?明明已经夺剑,怎么又还给了他?”
周渠无奈:“他用了这么久,必是需要此物。何况,抢来的东西被人偷去,我有何脸面索回?”
“……原来如此。”
“他不是当山贼的命,倚魁山留不住他,是我没本事。”周渠摇头,转身要走,“不必理会我的胡言乱语——告辞。”
“等等。”
这次叫住他的是一个陌生女声,周渠反应了一阵才发现这声音来自那位黑衣人。
“方才一战,明涟是让你的。”萧放刀语气平静,“现在的你赢不了他。”
周渠愣在原地。
不知道是被旧友武功远高于自己的事实打击,还是为明涟的二姐夫竟是女子的发现所震撼。
……
两人回到车队,许垂露仍对萧放刀那句莫名其妙的发言耿耿于怀。
“我觉得周渠已经很惨了,是吧?”
“所以呢?”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把真相告诉他!就很恶毒!
许垂露整理了一下措辞:“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萧放刀云淡风轻:“为了避免他误会你我关系,我看你方才想要解释,我一开口不就都清楚了。”
“……”
不,她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