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们去教二姐武功吧。”玄鉴忽然扯他袖子。
“?”
水涟:你不会是想通过展示武学的高深精奥吸引许垂露回头吧?
“不妥,行路途中易生变故,习武动静太大,而且……”水涟坚定地拒绝了,“武功学来的确枯燥累人,恐怕及不上苍梧教的那些东西有趣。”
“会吗?”
会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和宗主那样的武痴。
玄鉴稍显沮丧,又问:“那我能和她们一起去吗?”
水涟笑容一僵:“你是担心二姐?”
“有一点。何况,我在此处也没什么事可做。”
水涟心道,那就更不能让你去了,待会儿宗主见你与许垂露皆跟着苍梧跑了,还不得找我麻烦?
“若嫌无聊,我用草编几只蚱蜢给你玩。”他飞身摘了把棕榈叶回来,靠在马旁剥起了叶子。
玄鉴顿了顿,抬头看他:“三哥,你晓得我今年几岁吗?”
“十三。”水涟微微眯眼,“认为玩具只有孩童能玩才是小孩心性,你不会觉得棕编蚱蜢幼稚罢?”
“没有。”玄鉴果然一噎,闷声道,“可我不想要蚱蜢,我想玩环蛇。”
水涟蹙眉:“环蛇要编许久,你愿等也是可以的。”
“自然愿意。”她十分乖巧。
“好罢,想不到你竟喜欢这种东西。”
“因为它和三哥很像。”
水涟后牙一酸。
少女并不总是天真无邪的,尤其是宗主教出来的小徒弟。
……
凉风习习,天幕如墨。
走了三日山路,车队终于抵达山下小镇——醴城。
这镇子完全不及蒲州繁华,能找到个可供歇脚的客栈已经不易,但醴城乃水陆贯通的一处要道,帆樯如云,车马辐辏,客栈内多的是风尘仆仆的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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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垂露想一行弟子有百余人之众,虽然大多数隐匿在暗处,但夜里应也是要住店休息的,这客栈不大,她们再各占一屋,实在浪费。
所以她已做好了与萧放刀同屋的准备。
结果到了廊道,堂倌把她引入了萧放刀隔壁的屋子。
“?”
“客官有何吩咐?”
她见萧放刀关门入屋的背影格外冷漠,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劲。
“烛台借我一下,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