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汐是有身孕了吧?”
小七被这个问题问得傻住,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是。
如果答是,卫一会不会因此放过元瑾汐?甚至是派人保护她?
可是,对卫一说谎?要是他发现被骗,恼羞成怒怎么办?
“你个呆娃儿。”卫一无奈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吧。虽然我老了,但褪你小子一层皮,还是做得到的。”
小七只觉得满嘴泛苦,但又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是。
卫一低头把手里的信又看了一遍,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油灯,称病?
这小妮子当时在熙和园里,就挺得他喜欢的,有头脑又拎着清,尤其比起薛采春,真是不知好到哪里去。
如今事情一出第一反应竟然是称病,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不枉齐宣对她倾心,甚至还费尽心思编了个谎话来骗他。
罢了,既是他喜欢的,他就替他看着吧,至于是娶还是纳,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元瑾汐称了一晚上的病,睡了个饱的,第二天很早就醒过来,迷糊之中,还想着今天要给齐宣准备哪些吃食。
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陌生的床铺帘幔,以及床尾那个空着的糕点盘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人已经在平阳,在沈园,而不是有齐宣所在的梅园。
一时间,不由有点淡淡地失落。此时小七也在平阳,也不知会是谁替他束发更衣。
同一时间,江阳城的梅园之内,齐宣也头疼这件事,经过手指有元瑾汐两倍粗的刘胜服侍后,他现在一想到早上进心,除了头发发麻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还是叫韵秋来吧。”
“是。”刘胜也是如释重负,他以前都笑话那些大老粗,提个笔像是有千钧重,如今他发现,这小小的木梳,不比那毛笔好拿多少。
而且自己梳头时弄弄就上去了,怎么给别人梳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元瑾汐和小七到底是怎么弄的。
“对了,夏其然到平阳了没有,可有消息回报?”
“还没有,约摸也快了。”
“有消息立刻报我。”“是。”
其实夏其然甚至比元瑾汐还早一天到达了平阳,只是刚进城就被城门口的告示吓了一跳。
因为那上面贴的是晏娥的海捕文书。
罪名是与他人串通,盗窃沈家财物。一同贴着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罪名是协助晏娥盗窃并与之私奔潜逃。看日期,正是他出发前往并州的那一日。
而那个男人,脸上有一道疤,分明是他留在平阳监视晏娥和沈怀理的人。
他们俩竟然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晏娥不是与沈怀理打得火热,怎么又会与他人私奔?
而接下来的消息,更是吓得他差点直接回江州。
因为沈怀理死了,死在了大牢里,而现在的沈家家主是则是亲手把哥哥送进牢里的沈怀瑜。
这并州,分明是变天了,就这样李二还说一切安好,可大展宏图?
那当时向他要货的,哪里还是什么沈怀理,分明就是沈怀瑜,怪不得突然变得大方了起来。
可是,沈怀理不是说过绝不对让沈怀瑜插手这桩生意的么?怎么他前脚刚死,后脚沈怀瑜就全面接手了?
甚至还发现了潜伏着的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