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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健马被迫当起了驮运货物的畜力,说不心疼是假的。
叶慈是真狠啊,用御马监的马帮她拉货物。
张五郎又嘀咕道:“青豆价格低廉,别看数量很多,其实值不了几个钱。殿下猜猜,卖青豆赚的钱,够不够马匹的饲料钱?要是伤了马,她叶慈赔得起吗?”
刘珩斟酌着说道:“应该赔得起。我算是看明白了,叶家庄粮食种的不多,也就是够吃的数量。主要还是种一些能卖钱的作物,辣椒如此,豆子同样如此。过些日子,地里的甘蔗也该收了”
当初刚来的时候,瞧着庄子的经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略显杂乱没有章法。
待到秋收才算整明白,叶慈要的是钱,能卖得起价钱的作物。
粮食,无论是稻谷还是麦子,丰收季节价钱低廉得能让哭。
谷贱伤农,这是一句实实在在的话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难怪叶慈不爱种粮食,她只保证庄子的口粮,多出来的土地全用来种植别的。甚至还发动周边村民农户跟着她一起瞎折腾。
谢天谢地,她没有欺骗村民,的确做到了承诺,如数收购。
就是不知道,她的客户来自于哪里,真有这么大的需求量吗?
于是,他吩咐张五郎,“运货的时候,几个派几个人跟上去帮忙。查一查这批货的买主,到底什么来路,是否靠得住。”
“殿下是担心叶慈被人骗?不能吧!依着我看,只有她骗人,没有人骗她。她有本事从殿下手里骗取钱财,那些商户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张五郎对于叶慈那是极有信心的,那心眼多了去,还能被骗,简直笑话。
殿下就是关心则乱。
刘珩说道:“总而言之,你派几个人跟着帮忙。一群庄丁,到了双河镇,遇到当地恶霸,没个主事的人能成吗?”
“殿下是不是太小看叶慈。她敢做这门生意,必然有所依仗。”
还是张五郎看得透彻,不能因为人家叶慈年纪小就轻视对方。
刘珩很不满,张五郎今儿特多废话,婆婆妈妈专门和他唱反调,欠打。
眼看着殿下眼神不善,张五郎嘿嘿一笑,“殿下放心,我这就安排几个做事稳重的人跟上去,务必确保叶慈这门生意顺利交付。”
这还差不多。
日头渐高。
刘珩一行人躲在树荫下。
蒋胖子吩咐徒弟架起了露天土灶,一口大锅。
刘珩问他,“蒋师傅今儿做什么好吃的?”
“殿下见谅,小的要做一百斤卤味毛豆,给等在双河镇的客商们尝鲜。东家说了,这叫样品,试吃。客商们吃得开心,以后就多了门生意。”
“你家东家倒是厉害,什么都能做成生意。”
“嘿嘿!东家自然厉害。殿下要是不急,我给你炸一碟油酥花生。”
“好啊!多来两碟油酥花生,有没有酒?”张五郎抢话,特自来熟,他开始点菜。
光有油酥花生不够味,再来几个卤菜,比如卤猪头肉,猪尾巴,猪耳朵
蒋胖子冲张五郎咧嘴大笑,“张公子地道,点的都是下酒菜。你且等着,我让徒弟给你备好。殿下口味清淡,我另外再给点殿下炒两个素菜。”
“不错不错!蒋师傅有没有兴趣随我回京城,到我张家做厨子,亦或是上京城开饭馆,都随你的意。”
张五郎趁机拉人,这蒋胖子是个人才,一手厨艺没得说。趁着叶慈不在,赶紧挖墙脚。
等会叶慈回来,这墙角可就挖不动了。
蒋胖子哈哈一笑,“张公子瞧得上我的厨艺,是我的荣幸。你看我这厨艺,在大城市里面能值几个钱?”
“老值钱了。你要是肯跟着我上京城,我保你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厨子,开最豪华的酒楼。”
“张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来叶家庄之前我就是开饭馆的,我家祖上几代人都是开饭馆。但,东家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弃东家不顾。再一个,这云霞山是个宝地,住久了就不愿意动弹。”
张五郎略显失望,“真不跟着我上京城?”
“不了,留在这里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