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的女子就不一样,好歹还有点期待,留着一点幻想空间。
花酒喝了一半,朱二郎走了。有点沉不住气啊!
由此可知,朱家同高家的关系,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两家世代交好,互通有无,情分自然不一般。
刘珩喝着酒水,似乎有点没滋没味。
他对张五郎说道:“年底了,派人去一趟云霞山,再带两个大夫过去。按照药方,就地熬制药丸。以后都不用带药材回来,直接带药丸。”
张五郎顿住,关切问道:“殿下认为宫里熬制的药丸有问题?”
“不知道,不确定。自从回到京城,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堪堪只能维持。想当初在云霞山的时候,每日都有惊喜。本殿下百思不得其解,也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想来想去,不如就用笨办法,或许有用。”
身体始终不能痊愈,让刘珩内心隐隐有些焦躁。
如果说,一直病恹恹,不曾看到病愈的希望,他绝不会着急,他比会都有耐心。甚至能够坦然面对死亡。
但是
当他看到了病愈的希望,却戛然而止,内心不由得变得急躁,抓心绕肝,耐心不足。
各种办法总要试一试,万一其中一种办法成功了呢。
张五郎点点头,“此事宜早不宜迟,过几天我就安排人去一趟云霞山。要不是身上还挂着绣衣卫的差使,我都想亲自跑一趟。”
“顺便带些特产回来。酒水,腊味叶慈肯定又弄出了新鲜玩意。”
提到叶慈,刘珩下意识笑了起来,笑容很浅,却十足真心。
他对叶慈的求新求变的能力从来不曾失望过,她总有许多新奇的点子。
云霞山的生活很美好,只可惜太过短暂。
张五郎全都应下。
今儿,他有些多嘴,“殿下也该考虑个人终身大事。婚事定下来,或许陛下就不能继续拖着你的爵位赏赐。”
刘珩却摇头,“此事不急。刘璞是老大,他都没有被赐爵,本殿下有什么可着急的。”
“殿下和他不一样,他有陛下的宠爱,而殿下”
刘珩打断他的话,“但我有嫡出的大义名分。父皇不喜欢我,却也不能太苛待我,为何?皆因我是嫡出。一日不立太子,朝中文武百官可都盯着。
父皇可以决定喜欢谁,冷落谁。但是在家国大事上面,他也得想想名声,刀笔吏杀人,笔杆子可是在文官手里捏着。而文官最讲究嫡庶之分。”
张五郎恍然,“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殿下没被赐封爵位,刘璞也没份。尽管他是长子,但也越不过嫡子。”
刘珩点点头,“就这么拖着吧,反正我也不着急。”
先将身体养好,再图谋其他。
比耐心,他从没输过。
张五郎琢磨道:“薛贵妃着急着给刘璞相亲,一旦亲事定下,她肯定会催促陛下赐封爵位。”
“真到了那个时候,只能见招拆招。”
刘珩内心也有些矛盾。
一方面,他愿意看到赐封爵位这件事一直拖下去,大家都别想好过。
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能够早日赐封爵位,届时他主动申请前往封地就藩,远离京城,天高海阔,岂不美哉。
他想问问张五郎,如果自己前往封地就藩,五郎愿意跟随吗?
张张嘴,还是没能问出口。
这件事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远不到筛选王府属官的地步。
赶在宫门落锁前,刘珩回了宫。
万万没想到,路上竟然遇见了王少监。
王少监是谁?
他是方内监的干儿子,是元康帝手底下得用的人,康兴发的死就是他一手操办。
“见过三殿下!殿下好兴致,这是出宫喝花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