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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顺着,而是不能那么直白地顺着他的意思做事。得拐个弯,多迂回几次,或许就能达成目的。”
沉默!
南康长公主长久沉默。
茶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刘珩安心喝茶,言尽于此,该说的他都说了,办法也给想出来。
能不能实施,实施后效果如何这些他概不负责。
就像是高家的案子,他只负责出个小注意,具体的操作是半点没插手,银钱更是不沾手。
呼!
南康长公主长舒一口气,“陛下舍弃你,却为刘璞搭架子,真正是有眼无珠。刘璞那个混账玩意,做事蛮横不讲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失败,非战之罪,是皇兄眼瞎。”
“多谢姑母替我说话,事已至此,我只想做个不引人注目的藩王,安稳度过此生。旁的事情不作考虑。”
南康长公主笑了,她不相信,但她也没拆穿对方。
她点点头,“去封地就藩也好,不在皇兄眼皮子底下溜达,求个自在。刘璞那小子,本宫敢保证,他就没那命。”
“姑母这个结论下的为时过早,父皇对刘璞的宠爱肉眼都看得见。那个位置,舍他其谁。”
刘珩不介意抬一抬轿子,反正说几句场面话又费不了多少口水。
南康长公主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你的建议本宫会认真考虑,若是他日驸马从诏狱出来,你就是本宫的大恩人。本宫答应你三件事,届时你尽管开口。本宫在朝中多少还有些人脉和影响力,替你张目未尝不可。”
“多谢姑母。等驸马出狱之后再说吧。万一驸马”
“不会有万一。本宫相信你的眼光,皇兄的确是个别扭的人,你的办法应该可行。”
“那可未必。”
丑话说在前头,刘珩表示,对于田驸马的性命安危他不负责。
正事谈完,起身告辞,不做停留。
张五郎在外面等着他,表兄弟结伴离去。
难得出宫一趟,顺便去喝花酒。
“新来了几个西域美人,别有风情。王爷随我去长长见识,等将来你大婚,这样的机会可就没了。以叶慈的暴脾气,婚后她肯定不会让你出门喝花酒。”
“你少挑拨本王和叶慈的关系。叶慈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大度得很。”
“再大度的女人,对男人也小气得紧。”
张五郎似乎是经验之谈啊。
两人老地方喝花酒,大冬天,还挺热闹。
花酒喝到一半,刘珩问他,“想好了吗,要不要随本王去封地,做王府属官?你若同行,给你安排一个王府长史的差事,如何?”
“不如何。我情愿做亲兵统领,也不做劳什子长史。你知道我不擅长处理琐事,带兵剿匪倒是不在话下。”
“就剿匪?你就这么点出息?”
“先剿匪练兵,以后有机会再上战场。”
刘珩瞧着他直乐,“这么说你愿意随本王就藩?”
张五郎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这件事差不多吧。反正我在绣衣卫什么都干不了,就是个摆设,耽误了时间不说,还堕落如斯。
我是真怕啊,长期这么堕落下去,以后再也提不动刀,杀不了人,做不了战。真心的,京城这个花花世界,腐蚀人心那是一等一的厉害。”
“说得好像你以前不在京城生活似得。”
“那不一样。过去年纪小,有长辈们看管着。长大后,长辈们撒手不管了,零花钱又多。这不,我都成了这里的常客,这就是堕落的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