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做事更谨慎,莫非就被后宫嫔妃认为不如张皇后?一群眼皮子浅的东西。”
吴少监忙说道:“娘娘息怒,其他人哪知道娘娘用意。张皇后可是前车之鉴,这点道理都不懂,活该被许昭仪抢夺了前程。”
薛贵妃冷哼一声,“你去盯着那个敬献药丸的道士,找出把柄。必要的时候,记得,嗯”
“娘娘放心,此事老奴会安排妥当人去办,绝对误不了事。不过,贤妃娘娘有句话也没说错,许昭仪勾得陛下不懂节制,万一坏了身体,如何是好?”
“你也认为该敲打许昭仪?”
“此事何须娘娘亲自出面。只需将陛下服用丹药一事透露出去,朝中自有刚硬之人出头。”
“有道理!事关陛下的身体安危,朝臣们岂能袖手旁观。为国家计,为前程计,也该规劝陛下注意养身,切莫纵欲。”
“正该如此!”
依着张皇后的想法,薛贵妃就是多管闲事。
“皇帝要吃丹药,就让他吃去,最好吃死他。薛贵妃脑子不清楚,为了打压许昭仪竟然让朝臣规劝陛下节制。鼠目寸光,典型的因小失大。”
张皇后看不起薛贵妃,所有的手段都围绕着争宠二字,没意思。
李少监提议道:“不如将薛贵妃所言所行,偷偷告诉陛下身边的人。陛下定然震怒。”
“不必!这件事本宫不掺和。那个许昭仪,本宫虽然没见过,但料定是个不省心的主。就让薛贵妃同许昭仪狗咬狗,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刘旦老狗究竟是站在旧爱薛贵妃这边,还是站在新欢许昭仪这一头。接下来,宫里有好戏看了。”
“娘娘落难,倒是便宜了后宫那群小贱人。”李少监打抱不平。
张皇后根本就不在意,“自本宫嫁给刘旦老狗那天起,本宫就没得到过一天的关心爱护。本宫只盼着他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真要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花费重金收买起居郎,在史书上大书特书。尤其是元康帝荒淫无道刻薄寡恩的一面,要让后世人千百年后说起元康帝都是摇头鄙夷,一个昏君。
她连钱都准备了,就等着合适的机会邀买人心。,!
p;“哦!”
小道童似懂非懂。
吴道长又说道:“活该青云子一辈子发达不了。就他收徒的眼光,真乃道宗耻辱。收谁当徒弟不好,非要收一个天煞孤星。”
小道童就要问了,“师父,青云子道长只有天煞孤星一个徒弟吗?”
“当然不可能。他徒弟好几个。呸呸呸他就叶慈一个徒弟。”
到底是几个徒弟,还是一个徒弟?
吴道长却失去了耐心,将小道童赶走,“滚滚滚,滚去抄写经书。”
因元康帝龙精虎猛,需求量大增,后宫好些个美人逐一冒头争宠。
许美人当之无愧最受宠的那个。
对了,许美人已经被晋升为昭仪,如今得叫许昭仪。
就这晋升的速度,后宫除了薛贵妃外,无人能出其右。
薛贵妃同杨贤妃闲聊,“想当初,你生下老二一年后,才从美人晋升为妃位,那些年也熬了许久的苦日子。如今的年轻人,一个个来势汹汹,一副势不可挡,要将我们这些老人干翻的架势。”
“许昭仪再受宠,都是暂时的。后宫任谁也越不过娘娘的宠爱,陛下对娘娘才是真正长情。如今娘娘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谁不知道皇后金印如今在娘娘手中捏着。”
杨贤妃说着奉承话,她并不是多聪明多有情趣的人,但她擅长抱大腿,一抱一个准。
她儿子也争气,紧紧抱着皇长子刘璞的大腿,两兄弟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
她坚信,胜利者必将属于皇长子。
母子两迟早能鸡犬升天。
这话薛贵妃爱听,然而,并不能改变她现在的焦虑处境。
她轻声说道:“听闻陛下最近在服用外面道士敬献的药丸。”
“这不要紧吗?”杨贤妃忧心忡忡,“许昭仪分明就是个狐媚子,她若是勾得陛下坏了身子,可不能绕过她。娘娘,你可是后宫之主,许昭仪要不要处置?”
“她现在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本宫哪里敢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