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看着喻红叶,气得胸脯不断起伏。
所以,她其实是真的,真的很讨厌喻红叶。
而此时,听着白芨的话,喻红叶的脸色也总算变了。
“……杏儿,有个女儿在外头流浪?”他重复道,“可还活着?”
五岁的孩子独自在外面,确实会让人很担心其生死。若是害他人的孩子死去……那可真是……
“什么晦气话!”白芨怒道,“当然还活着!或是死了,你担得起吗!”
喻红叶这才松了口气。“我不知道她有女儿,”他说道,“我下蛊时,她在外头,身边没有孩子。”
“你还有理由了?”白芨怒斥。
喻红叶便不说话了,乖得像是本就该被她管教似的。
刺心钩看着白芨,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她开口最初的意图是给他解围,他知道。
她的温柔,她发怒的样子,确实很像……真的很像……
……把两个人相互比较,对两个人都是极大的不尊重。
而喻红叶的想法就简单得多了。
他看着白芨,俨然已经是在看另一个人了。
“我知道错了。”喻红叶再次开口,态度老实得像是给家中长辈道歉的孩子,道,“我不知情蛊是如此效果的玩意儿……我还当是能改变人的想法的呢。罢了,借口不必提,我确是做了极大的错事。”
道了歉是很好。然而,这样的错事,是一句歉意就能够解决的吗?起码也得交给牢房解决一下吧。
“只是,有一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糟。”喻红叶又道,“我并未玷污她们的清白。我没做过那事。”
“……?”白芨领会了喻红叶的意思。
专门掳一堆姑娘入怀,却从未越雷池一步。
这个人……不举?
像是从白芨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意思,喻红叶不由一笑,道:“想什么呢?我把她们带来,本就不是当做我的妻妾的,自然不会对她们做些什么。”
“不是做妻妾?”白芨不由反问,“那你掳一堆妙龄女子过来,是给你做什么的?”
喻红叶笑了。
“自是……”他答道,“阿姐呀。”
?
这个人,掳一堆年轻姑娘,其实是给自己做姐姐?
这么说的话,他说的那个,过了世的很重要的人,其实是他的姐姐吗?
虽然有这样的猜测,白芨却并没有什么兴趣深究。
她完全没有欲望去探究犯罪者的内心世界。
犯罪就是犯罪,什么童年凄惨中年颓废,什么都不是理由。
“刺心钩,”白芨转过头,对刺心钩道,“看好他哦,我们要带去见官的。”
“诶?这么绝情的吗?”喻红叶笑道,“好歹相识一场呢。”
“确实,作为犯人和被害者好好地相识了一场呢。这么说——”白芨再次对刺心钩道,“一定一定要看好他了,绝对要让他牢底坐穿。”
“好。”刺心钩点了点头。
“……你特么什么时候变这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