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白芨疑惑,“月婵得病了吗?”
“是……”许清清想了想,心道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大约也不是不能说,便解释道,“小姐过去,在午时,偶尔会呆愣愣地拦着人,盯着人流泪,不住地说‘救我’。看着不知多让人难受。门主说,小姐这是害了癔病,要人医治,每日要服许多汤药呢。”
白芨愣了愣。
她忽然感到难过。
也是,凌月婵既然能在陵墓的午时求助,自然也能在外头的午时求助。
她以惊人的意志力冲破了蛊虫的禁锢,向外人求救,可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犯了病,只是精神有问题。
……
所以,她才会对她如此感激吗?
她是第一个认真倾听了她的求救,甚至把她救出来的人。
白芨缓缓叹了口气,对凌月婵忽然很是心疼。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好巧不巧,就是在这时,凌月婵忽然出现在了白芨的面前。
她一身红衣张扬。看方向,原本应该是要去汀兰苑的,却在路上见到了白芨等人,便直接拐了过来。
白芨见了凌月婵,没说话,张开胳膊,忽然抱住了她。
凌月婵整个人一愣,僵在原地,脸瞬间便涨得通红。
“怎……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是,是有有人欺负你吗?我去揍他……”
“没有。”白芨不由笑了,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月婵,你能摆脱……真的太好了。”
“啊……哦……”凌月婵盯着白芨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半天没怎么回过神。
一边,刺心钩极力压制着呼吸,抑制着寒气,将视线移到一边。
指尖捏得发白,脸色已然已经冻结成冰了。
“对了,”白芨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月婵,汀兰苑是你的婚房吗?”
“啊?”凌月婵听了,顿时慌乱了起来,道,“你听谁说的?”
“听说你派中子弟都这么觉得。”
“没有的事……别,别听他们瞎说。”凌月婵的脸有些发红,“就是个别苑。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就别苑来说,那里也太奢华了些。”白芨还是感到有点奇怪。
“有钱就建了,一时没住就是了……”凌月婵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反正,别听他们瞎说。”
“那就好。”听了凌月婵的解释,白芨松了口气,“我还当我住了你的婚房,甚至还带进了男人,真是太不好了。”
“啊,那倒没什么。”凌月婵道,“下人里男男女女出出入入的多了去了,反正也不会睡主人家的床,无甚关系。”
这话的意思,简直就是把刺心钩当做了下人,根本无所谓他会出现在哪里。
此话一出,林柏枝和许清清都是一惊,看着刺心钩,不知道凌月婵为何会变得如此大胆。
果不其然,身边的温度顿时冷了下来。两名少年皆是一慌,手已然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剑柄,戒备了起来。
然而,白芨却点点头,顺着凌月婵的话,道:“确实,他没睡你的床。”
一时间,林柏枝和许清清更慌了。为什么白芨也顺着凌月婵的话讲,感觉不到周身这冰冷的气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