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城里人每餐都是这种又贵又麻烦的名菜吗?”
“时间确实有点久。那,文思豆腐?”
“……够了。”
白芨揉了揉脑门,干脆又回到了床上,道:“睡觉。”
“不是起来了吗?”刺心钩不太明白。
有什么可不明白的呢?她是没关系,可他今日差不多总共也就睡了一两个时辰,还是在两个月都没好好休息,憔悴得吓人的情况下。
“睡觉。”于是,白芨直接下达指令,“躺下。我困了,不许吵我。”
“……好。”刺心钩便依言躺回了床上。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白芨闭着眼睛,放缓呼吸。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刺心钩的呼吸也变得平缓而悠长了。
白芨便睁开眼睛,偏着头看他。
面前的人脸庞轮廓分明,相貌很有男人的气概,却还生着一对姑娘家一般的长睫毛。
其实,刺心钩的相貌很英俊,是真的很英俊。在白芨看来的话,他其实比一副夺目好皮相的喻红叶都还要端正许多。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很怕他,无法注意到这一点罢了。
可他到底有哪里可怕呢?她可真是一点都体会不到。
特别是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平和而安静。像这样睡着了的美人,应该能勾出人的心才对,怎么会吓破人的胆呢?
白芨从始至终都没有理解过。
本来,白芨只是想随便在床上躺躺,装装睡哄刺心钩睡觉的。却没想到,看着对方好看的脸,听着对面轻缓的呼吸,她自己竟然也再次平静了下来。
好像做了个梦。
是像冰糖一样甜津津,像烤红薯一样暖融融的梦。
白芨苏醒过来,回忆不起梦的内容,却感到很开心。
再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平静又好看的脸。
而此时,日头已经略略向西边偏移,可能已经到了下午。从凌晨算起的话,不说她,就是刺心钩也睡了有五六个时辰了。
做梦是很开心啦……但是睡久了头壳有点痛。才炼了返生蛊的解蛊,会睡这么久也不奇怪就是了。
白芨揉了揉太阳穴,轻手轻脚地动作,打算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也就在她的腰才刚拱起来的时候,刺心钩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白芨和他对视,“早就醒了?”
“不是。”
“那就是我一动你就会醒?”
“……早就醒了。”
“中途改措辞可太不可信了。”白芨挑挑眉,“是谁教你对我说谎的?”
“……刚醒。”
“以后还敢说谎吗?”
“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