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白竹便又摊开了手。
“哎呀……疼……疼……噫——哎呀……”十好几下,实打实地用力。
“等解决完了手头的事,你要和我回永宁,好生和受害的姑娘们道歉,知道吗?”白芨松开了白竹的手腕,道。
“知道了。”白竹揉着自己的手心,将发热的痛处贴在手背上降温。
“——不过,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别人挨打也好看?”白竹话锋忽然一转。这话,显然就不是对白芨说的了。
白芨顺着弟弟的视线转头,就见刺心钩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刺心钩要隐藏身形何其容易。但显然,他并不会对白芨隐藏。
此时,他就站在亭子外头,看着白芨与白竹。不知为何,他的神色有些怔愣,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见白芨注意到了自己,他顿时回过了神,开口,道:“我感觉疼。就过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四处找了找。”他说道。
从感觉到疼开始找她,到惩罚刚结束就找到她……这也太快了。
“你感觉到疼,是什么意思?”此时,一旁揉着手心的白竹忽然开口,敏锐道,“生死蛊?”
“是。”似乎是看出白竹与白芨关系不凡,刺心钩直接承认。
“……竟能让我阿姐用上生死蛊。”白竹就笑了。
他生得本就有几分邪气,笑起来尤甚。他带着笑意,看着刺心钩,道:“看来,你可真是个十足的恶人呢。”
说着,他的手已经探入了怀中。
刺心钩看着他,并未动作。
“阿竹,”白芨制止了白竹,道,“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诶?”白竹停下了动作,眉毛一挑,顿时觉得颇为有趣,道,“那为何还会中阿姐的生死蛊?”
“早先有些误会,如今已经解释清楚了。”
“那阿姐怎会没有给他解蛊?”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姐姐,白芨绝不是会坦然让他人代替自己受罪的人。
“这个……”
是啊,为何没有解蛊呢?
因为刺心钩坚持要保护她。
因为她默认了刺心钩的保护。
因为他们已经互相认同了对方,却谁也没有开口。
白芨一笑。
迎着刺心钩担心她又要求解蛊的神色,白芨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别乱管。”
看着姐姐的笑容,白竹脸上的笑意忽然微微收敛了些许。
啊……原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威胁啊。
白竹顿了顿,忽然蹭到了白芨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胳膊,贴在她的身边坐着。
在白芨没有看到的方向,白竹仰着头,看着刺心钩,眼中满是威胁,仿佛被入侵了领地的小狼一般。
这孩子,今天怎么好像格外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