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门中必定出事,到时我留下来断后,你带着唐约和仇炼争这对小情人先走!”
梁挽:“……”
我:“……”
仇炼争:“……”
我说这是你们搁这儿轮流请求,是想构成一个等边三角的无限循环吗?
梁挽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架救援飞机,轻功好也架不住这么求啊。
不一会儿,幺蛾子果然出来了。
那冯璧书稍作歇息,便要强撑体力,带着阿渡离开,可孙杏昌立即发言道:“冯大侠且慢,你可以走,但不能带着阿渡离开。”
冯璧书还未开口,我横眉冷怼道:“说好的五局三胜,你们凭什么强留人?”
孙杏昌笑道:“唐大侠许是记错了,我方只允诺五局三胜后给阿渡解药,可没允诺放他走啊。”
这给了解药不让人走,这不白搭么!?
我只冷笑道:“你不放人走,大不了我也留下来,我和的好朋友好伙伴们一起长住在此,白吃你的白喝你的,天天给你们演练起武,孙管事说好不好啊?”
这充满威胁压力的话音一落,果然应者云云,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孙杏昌似乎不敢直接把话说死,只是拐弯抹角地劝道:“唐大侠的朋友确实不少,可你们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而我门中依然护卫众多、人数在众,你为了这阿渡,已经是做得仁至义尽,再不能多了。又何必再开战端,连累你的朋友呢?”
我笑道:“我看你是真不会做生意啊,我都投入到这一步了,倘若现在放弃,那之前流的血受的伤,岂不统统白费了?不把人带出去,我这一单怎么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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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收笑,目光一厉道:“今日你们放人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孙杏昌无奈,只看了一眼端坐在座上的秦照川,又回头看我道:“不是我不愿放人,而是我家秦门主对阿渡一眼看中,不忍割爱……唐大侠又何必苦苦相逼?”
他这话说得白莲味儿都快从脸上溢出来、掉下来了。
我听了越发冷笑:“一眼看中?不忍割爱?你家秦门主的年龄都可以去当阿渡的义父了,你说这话就不害臊么?”
孙杏昌似没料到我说话如此不留情面,口气一窒,便闭口不言,而我正想借着群雄之威势,与他再说道说道几分,人群中忽然有一位奇装异服的人士发了言。
这位却并非武人,而是一位喜欢结交江湖武人的富商,姓吴,文采不算丰厚,但为人仗义仁厚,多喜接济贫穷无出路的武人,又常雇佣武人去擒恶杀贼,在北方武林中有一定人望,人称“吴义商”,说的就是他。
他此刻是越过孙杏昌,直接对着端坐如菩萨的秦照川发言。
“秦门主,本来这阿渡是生是死,与我等是毫无关系。但他既然是唐大侠的好朋友,想必是有义气过人之处。那我等就得说句公道话了,试想天下何处无芳草?这强扭的瓜也不甜,阿渡既然有了新欢,你又何必扒着赖着他呢?”
等众人齐声应和,吴富商又含笑抚须,沉着献出一段要紧的话。
“我手上有一人,是昔日‘青莲坊’的‘莲花三郎’徐莲三,他受我恩惠,想以身相报,可老朽家中已有恩爱妻子,实在无福消受,不若就把他献给秦门主,好交换这阿渡?”
说完,秦照川目光迥然一亮,手上放下茶杯,轻笑道:“昔日大名鼎鼎的‘莲花三郎’,美貌引得盛京众公子争风吃醋的那位名倌,果真在你手上?”
吴富商笑道:“人就在门外等着,早已恭候多时了,还请门主一见!”
秦照川也不等孙杏昌发话,直邀道:“既然早已等候在此,怎能不见?快快请来!”
这一出我们谁也没料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时候,果真有一个人,一道影,从门外飘了进来。
说他是飘,是因为此人身上着一件丝绸软质的红纱金莲衣,行走时如金光在莲池潋滟,抬头时似浮云在头顶轻旋,如此华丽的衣裳,套在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出违和。
因为衣服是艳气。
他本人却居然长得有些清甜。
初闻艳名,大家都以为他长得是妖艳挂的,没想到目光如此纯澈、天真,有一种未经世事的甜美模样,连阿渡和梁挽都看的一惊。而他初到时还算稳定,可越到人群处,大家看他越惊,目光越盛,议论也风风扬扬,他似乎因此受了人言影响,走路有些磕磕绊绊,神情也不如方才自在,似乎是因为被猝然献上,而有些不知所措。
仇炼争皱眉:“他好像没有准备好以这样的方式报恩……”
我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而一向不管事儿的高悠悠也是看了一眼,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