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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道:“让我来说吧、”
阿史那思摩看向李牧,李牧接着说道:“陛下的意思,为了避免此种行为再次发生,欲在突厥内部推行郡县制。”
“什么?!”阿史那思摩脑袋嗡地一声,郡县制?像大唐一样?这不止是毁根基的事了,这是彻底的要把突厥吸纳进大唐,不分彼此了啊,虽没有亡族灭种,但与亡族灭种又有什么区别了?!
“陛下三思,此事不可啊!”阿史那思摩脱口而出,这个条件如果他答应了,那他就是东突厥的千古罪人!
李世民哼了一声,面色不悦。李牧也板起脸,道:“郡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质疑陛下的旨意么?”
阿史那思摩跪拜在地,道:“臣绝不敢质疑陛下,只是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习惯了逐水草而生,居无定所,如何能够施行郡县制?唯恐难以承担陛下的好意!”
“能不能承担的,先听完了再说。”李世民示意李牧继续,李牧也道:“凡事在商量,不要急于否定么?”说着,他似笑非笑,道:“郡王,你是陛下的臣子。臣子可以反驳君王么?你熟读汉家史学,岂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言外之意,你可以不听,可以不商榷,你也可以不同意,但如果你不听,不同意,不商榷,包夹你突厥的两路大军可不会客气,直接把你突厥灭了,收拢你的残部,到时候什么郡县制,直接奴役,你们不也得接受么?
阿史那思摩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紧紧咬着牙根,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何很多战争不可避免,人都是有脾气的,有时候侮辱比刀剑更加伤人!
但是他现在,没有丝毫的本钱开战,东突厥的情况,经不起一点战争了。
阿史那思摩冷静了下来,道;“臣无状,请陛下恕罪。”说罢,他又看向李牧,道:“请侯爷继续说吧。”
“陛下想要施行的郡县制,非把突厥所部,当做大唐普通的郡县来治理。”
阿史那思摩有点懵,既要实行郡县制,但又不当做大唐的普通郡县来治理,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牧继续说道:“大唐的普通郡县,归属大唐的州道府衙,需要向朝廷缴税,要执行大唐的律法,官员升迁调派,也都归朝廷的吏部管,朝廷对地方,有生杀予夺之权。”
“而突厥所在的郡县,陛下仁慈,允许突厥自治。”
“自治?”阿史那思摩眼睛亮了起来,追问道:“敢问侯爷,这自治是指……”
“所谓自治,即,与普通的郡县相比,突厥的郡县,不必向朝廷缴税,也不必完全执行大唐所有律法,官员的升迁调派,朝廷也不横加干预,允许你们自己管理自己的地方。”
这……
阿史那思摩听不懂了,不必缴税,不必执行律法,自己管理自己,那跟没改有什么区别了?难不成大唐皇帝好大喜功,就想要一个虚名?
情况肯定没有这么简单,阿史那思摩犹豫了一下,追问道:“侯爷,我有些不明白,如果这样,那改与不改,好像没区别吧?何必多此一举呢?”
“非多此一举!”李牧掷地有声道:“改变还是有的,给你举个例子。比方说,改了之后,便没有东突厥了,而是大唐的突厥自治道,与关中道,岭南道一样,都是大唐的疆土。东突厥上下,全部都是大唐的子民,向陛下效忠。这样在法理上,便有一个正名的作用,一旦未来突厥还想妄图侵扰,那便是造反,名不正而言不顺,朝廷出兵镇压,便是理所当然的正义之师,这点区别,郡王应当明白。”
阿史那思摩有些尴尬,这其实是一个大家都不说,但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儿。阿史那思摩也盼望着,东突厥有一天能重新强盛起来,恢复自己的国家。但是这个心思,显然被对坐的君臣戳破了,人家直接使出这一招,如果答应了,再想复国,就成了造反了。
阿史那思摩不出声,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李牧继续说道:“其二,不必向朝廷缴税,但是并不是不收税。只是收的税,不交给朝廷,但是要用在你们的自治道,用在民生,而不是像从前一样,贵族不交税,还榨取利润。你们突厥从前没有税法,朝廷会派去专门的税务官,教授你们如何收税,如何使用税收,如何制定规划等等。不必担心这些人派过去就不回来了,如今大唐正稀缺的便是这样的人才,一旦把你们的人教会了,是要立刻回来的。”
阿史那思摩明白了,税是要收的,但是朝廷不要,花在突厥人的身上,这与从前还是有区别的,而且是对百姓的利好。这一点,他倒是可以接受。
“不必执行大唐所有的律法,但不是不执行。大唐律法之中,有一些条例是死规,比方说不孝,杀人,掘坟,造反等等,这些人神共愤之举,突厥自治道也要遵守大唐的律法。而一些细小的规则,比如偷盗,殴斗等等,突厥则可根据自己的风俗民情,酌情商定。这与从前的区别是,从前突厥的律法,是突厥的汗王,贵族随口说出来的,百姓的生死,只凭贵人一张嘴。而有了法规之后,即便是贵族,也没有任何权利动私行,并且贵族犯了法,也一样处置,从前没有约束的贵族,从今往后法规来约束!”
“官员的升迁调派,朝廷不直接干预。但是官员的考察权,还是在朝廷手中的。自治道任命官员的时候,朝廷要考察此人的履历,是否有任职的能力。并且,每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在地方上为祸弄权的,朝廷有权通知自治道罢免。”
阿史那思摩咂摸出点意思来了,说是不管,实则处处都管。只是不直接管罢了,规定出一个方向或者一个框架,让你自己管自己!,!
来,道:“让我来说吧、”
阿史那思摩看向李牧,李牧接着说道:“陛下的意思,为了避免此种行为再次发生,欲在突厥内部推行郡县制。”
“什么?!”阿史那思摩脑袋嗡地一声,郡县制?像大唐一样?这不止是毁根基的事了,这是彻底的要把突厥吸纳进大唐,不分彼此了啊,虽没有亡族灭种,但与亡族灭种又有什么区别了?!
“陛下三思,此事不可啊!”阿史那思摩脱口而出,这个条件如果他答应了,那他就是东突厥的千古罪人!
李世民哼了一声,面色不悦。李牧也板起脸,道:“郡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质疑陛下的旨意么?”
阿史那思摩跪拜在地,道:“臣绝不敢质疑陛下,只是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习惯了逐水草而生,居无定所,如何能够施行郡县制?唯恐难以承担陛下的好意!”
“能不能承担的,先听完了再说。”李世民示意李牧继续,李牧也道:“凡事在商量,不要急于否定么?”说着,他似笑非笑,道:“郡王,你是陛下的臣子。臣子可以反驳君王么?你熟读汉家史学,岂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言外之意,你可以不听,可以不商榷,你也可以不同意,但如果你不听,不同意,不商榷,包夹你突厥的两路大军可不会客气,直接把你突厥灭了,收拢你的残部,到时候什么郡县制,直接奴役,你们不也得接受么?
阿史那思摩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紧紧咬着牙根,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何很多战争不可避免,人都是有脾气的,有时候侮辱比刀剑更加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