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年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心道。
…
…
王家粮铺。
王贺年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说道:“市面上有多少粮食都尽管收来,不要管价格是多少。”
王家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财富,即便现在粮价已经贵到离谱,也还是能收到一些的。
只是老掌柜不能理解大公子为何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收粮。
前一个月时大公子收粮还能赚到不少,现在粮价已经这么高了再收没什么利润空间了啊。
难道说大公子有内幕消息,粮价还会继续涨?
“大公子,老朽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这是抚尊的意思吗?”
老王家和高巡抚之间的关系很不错,是以老掌柜猜测这是巡抚大人的意思。
谁知王贺年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这是我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这下老掌柜便百思不得其解了。
没有官府的意思,大少爷这是闹哪般啊。
即便是赌这赌注也太大了些吧?
这么高价吃进这么多的粮食,万一卖不出去那可就全砸在手里了。
这…这不是败家子嘛…
但细细一想,大公子败家也是败的他老王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而已,该说的话说到了也就到位了。
跟东家的意思拗着没有任何意义和必要。
“老朽不敢。”
“这就好,若是父亲怪罪有我一人承担。”
王贺年信誓旦旦道。
…
…
“滚出去,给本抚滚出去。”
高民瞻见到程廷俊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铜锣关天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明军一路势如破竹。重庆城拿什么来守?
“抚尊息怒。实非下官无能,而是明贼过于狡猾。”
程廷俊见高民瞻大发雷霆直是冒了一头的冷汗,连连辩解道:“明军两路夹攻,末将虽然拼死抵抗仍然双拳难敌四手。继续打下去的话很可能全军覆没。末将觉得还能为抚尊做些贡献,便率部拼死突围,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啊!”
程廷俊说的声泪俱下,本来明明是主动跑路却被他说成了忠义无双,简直是让高民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哼,真像你说的这般为何你麾下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高民瞻斥责道:“本抚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辩!”
…
…,!
责任便越大。
朱由榔觉得自己正走在悬崖边上,旁边就是万丈深渊,一步也不能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