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要想发挥出作用,首先还得明军在正面给清军足够的压力。
所以必须在气势上压倒清军。
“继续放炮,不要停!”
朱由榔沉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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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市面上能够买到的粮食咱们都买来了。”
老掌柜虽然不解,还是遵照王贺年的命令采买粮食。
在老掌柜看来这么做的风险是极大的。
粮价何时到顶谁也说不准,如此高价买来如果卖不出去就全折在手里了。
但少东家执意如此,他也不能不遵照执行。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
王贺年心中已是狂喜。
如今他已经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只要市面上没有余粮,他的计划便可以施行。
接下来便需要放一些风声出去,制造一些影响。
所谓无风不起浪,流言也要配合实际情况才有最大的杀伤。
这件事王贺年当然不会亲自去做,而是准备假手于人通过贴告示的方式进行。
趁着夜色在城中要津贴满告示,一夜之间街坊巷里就都知道了。
这些人再口耳相传,事态很快就会失控。到了那时即便高民瞻反应过来想要弹压也来不及了。
外有明军猛攻,内有百姓们的涛涛怒火,便是借高民瞻一个吕布,怕是重庆也守不住了。
“陛下,臣尽忠的时候到了。”
从成为暗桩的那一刻王贺年就没想着活着出去,他只求能够为朝廷的中兴大计略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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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城池放炮轰过后就可以命士兵们冲锋蚁附攻城了,可是重庆城不同。
到处都是水门,即便将士们划着小舟、竹筏来到城门外,这梯子也搭不起来啊。
进攻水城的难点就在于此,你可以取得优势,但如何把优势转换为胜势着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朱由榔见状也和文安之讨论了起来。
“文督师,以往大军攻打重庆,都是怎么个打法?”
文安之淡淡答道:“别无他法,只有靠磨。”
稍顿了顿,文安之解释道:“像重庆这种坚城要想一举攻克如果敌军不犯错不内讧是不可能的。其实双方比的就是粮草储备,是攻城方粮食先吃完还是守城方先断粮。若是前者,攻城方自然会撤军。若是后者,城破也是早晚的事情。”
朱由榔闻言不由得对这个时代攻城有了新的理解。
哪怕他手中有着六磅炮、十二磅炮这样的利器也无法立刻打开这个乌龟壳。
“所以文督师才决定用计?”
“正是。”
文安之点了点头道:“臣在重庆城安插的暗桩就是为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