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径自说道。
“这事大木一直瞒着我?”
“我也是怕沧水兄知道了后乱了方寸。因为我一直就不信梁化凤会投诚!”
张煌言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他的性格是比较愿意相信美好事物的。
如果让他看到那封书信,他一定会劝郑成功和梁化凤合作。
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缓兵之计。
梁化凤是虏廷的苏松镇总兵,到手的功名富贵怎么可能冒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风险选择投诚?
“梁化凤虽然不会真的投诚,但通过这件事我认清了这几个人的面目,那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怎么可能对虏廷真的忠心?他们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罢了。”
郑成功侃侃而谈道:“是以我便命人四处打探,得知了郎廷佐倒卖浙江赋税粮食的消息。”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瞒天过海的法子。
如今京杭运河本就不算疏通顺畅,加上乱世沿河不少河匪水贼,运送粮食过程中有漂没再正常不过了。郎廷佐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把差额吃到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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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张煌言心道,这郑大木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太认死理了。
“我可以干起老本行,去抢!”
郑成功这话明显带着置气的味道,听得张煌言一愣。
还别说,这还真是个法子。
郑家是靠走私海贸起家,郑成功的老爹郑芝龙便是当时东南最大的海盗。
后来郑芝龙接受朝廷诏安洗白,摇身一变成了官军。
若不是后来郑芝龙叛变投清,这也可以算作一番佳话了。
不过好在郑成功及时站了出来,弥补了郑芝龙的过错,扶明抗清许多年也为郑家正了名。
“大木你真要去做海盗?”
郑成功淡淡道:“抢是肯定要抢的,不过我可以去抢东虏的。”
“抢东虏的?”
张煌言瞪大了眼睛。
“对,抢东虏的!沧水兄你且来看!”
郑成功把张煌言拉到舆图前,指着描出的一条航道说:“据我派人打探,东虏伪两江总督郎廷佐命人将浙江各府县的赋税抽掉三成走海运运到登州,走的便是这条路线。”
张煌言蹙眉道:“好端端的大运河不走,这厮为何要走海路?”
郑成功冷笑道:“若是走大运河,沿途水关皆需要打点,最终到了京师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他总不好再抽油水了吧?但如果走海运,如果不遇到大的风浪,基本不会有漂没损耗。这样郎廷佐便可以把责任归到运河漂没上。即便算上那七成粮食运河运送时沿途的吃拿卡要,也能剩下五成,虏廷那边他也交代的过去了。”
张煌言点了点头,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我还以为这郎廷佐是个忠心虏廷的人。”
“郎廷佐、管效忠、梁化凤,这几个人表面上看对虏廷忠心不二,实则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沧水兄怕是还不知道吧,我们在攻打崇明岛的时候,梁化凤这厮就曾经写了信送到我这里,表示要投诚。”
郑成功径自说道。
“这事大木一直瞒着我?”
“我也是怕沧水兄知道了后乱了方寸。因为我一直就不信梁化凤会投诚!”
张煌言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他的性格是比较愿意相信美好事物的。
如果让他看到那封书信,他一定会劝郑成功和梁化凤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