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蜀道难,依鳌拜看贵州的道路更难走。
还好他们已经到了,要是继续走上个两三天,他的心态非得炸了不可。
鳌拜骑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上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及至近前见城门外无一人迎接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些个狗奴才不知道他要来吗?一个个躲起来作甚?
有那么一瞬鳌拜甚至觉得他来到了一座空城!
岂有此理!
洪承畴这个狗奴才恁的开始装聋作哑了?
千里迢迢而来,却是这个场面。
这是鳌拜怎么也想不到的。
好气,他好气啊!
他鳌拜又不是瘟神!
这些狗奴才躲个屁!
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去叫门!”
鳌拜一路舟车劳顿,却见不到迎接的官员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通火若不发出来他就要憋死了!
“喳!”
一名亲兵遵命驱马上前,趾高气扬的呼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瞎了眼吗,看不到议政大臣定南大将军鳌大人的尊驾吗?”
那些守城门的绿营兵见到这阵仗都吓傻了,更不必说那一连串唬人的名头,纷纷跪倒在地叩头道:“参见鳌大人。”
“还不滚去叫你主子来迎!”
亲兵厉声斥责道。
“不必了!”
鳌拜冷笑一声,单手控缰驱骑上前。
“开城门!”
却说鳌拜领着一干亲兵气势汹汹的进了城,直朝经略府而去,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洪承畴却是稳坐经略府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他自然是得了消息的,他之所以不出城迎接就是在表明态度。
至少他和鳌拜是平级的关系,不是下属。所以不需要去迎接。
洪承畴不发话,贵州文武有哪个敢去迎接?那样不是把洪承畴这个顶头上司彻底得罪了?
于是乎便出现了鳌拜纵马前来经略府的一幕。
洪承畴对此自然不意外。
鳌拜此人桀骜不驯,许多朝臣都不放在眼里。
当初洪承畴还在京师的时候跟鳌拜共事过,对此十分了解。
“洪经略,您看看,您看看!鳌拜这厮嚣张跋扈至极,若是不给他些颜色瞧瞧,他的辫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赵良栋听闻鳌拜前来兴师问罪直是炸了,跳脚怒吼道。
这厮凭什么这么嚣张,谁给他的勇气?
“镇静,擎之。”
洪承畴抿了一口茶,悠悠说道:“有老夫在,天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