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柠那副饶有趣味询问地模样,分明是在表达她的兴味,她在亲密关系里很有几分恶趣味,喜欢逗弄男性。
或许还要比这更多一点。
岑寒想到下属向他汇报的,江烬在入狱前身上的伤势。
如果在唐柠和江烬的关系里,她是绝对的掌控者。
那么江家老宅酒窖里那一整间房的刑具,还有江烬身上的伤,就很容易理解了。
并不是江烬想要折磨唐柠。
恰恰相反。
是江烬在献祭自己。
以他的痛苦,换取她的欢愉。
岑寒更加觉得江烬可恶。
和江烬对比,姐姐一定会觉得,我很玩不开吧?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意思?
不就是一句话吗?
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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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寒练习着,“谢谢姐姐帮我脱——”
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后半句,就像卡壳了一样。
他的脸越发的红了。
犹如水蜜桃熟透后的靡红。
岑寒从前忙着活命,忙着杀人,忙着寻找唐柠。
他所有能想到的画面,都是找到她之后,怎样对她好。
怎样爱她,怎样保护她,怎样为她献上全世界。
他那样敬重她,只盼她一个眼神的停留,就觉得此生无憾。
哪里敢有这样的旖旎遐思呢?
可唐柠一旦开了这个头。
岑寒完全空白的领域,从前是白纸一张,全都被唐柠浓烈的色彩涂抹。
我喜欢被姐姐欺负的。
只要是姐姐,怎么样都可以。
能被姐姐抱在怀里,和这样的心灵慰藉相比,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是和姐姐相关的疼痛啊,是您带来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岑寒的心就像岩浆一样火热的迸发着。
等他穿好衣服,离开办公室时,那张绝丽的面容上,也实在还是红的过分。
跟在他手底下久了的保镖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