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想要伸手出去抓黑死牟,却根本没有来得及碰到。
他们消失在突兀出现的和室内时,继国缘一只看到一缕白色的长发从继国严胜的怀里滑落。
空气中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矮桌上燃烧了半宿的蜡烛在坚持了片刻后终于燃尽,火苗摇摇晃晃的缩小,而后熄灭。
他有些呆滞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普通房间里,面上神情有些茫然。
那是……谁?
因为太过震撼,继国缘一在原地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几个没有被第一时间注意到的细节。
那个被兄长挡住大半的人,抓在兄长背后的手臂上有一道寸许长的伤口。
那道伤口的朝向和大小看起来都非常的眼熟,眼熟到某些一直以来的认知被颠覆。
可是,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黑发才对,为什么会是白发?为什么……之前要对他说兄长屈从?这也是屈从的一种方式吗?
第一次发现,兄长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继国缘一在此刻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之中。
既然如此,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
继国缘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做了让兄长十分不愉快的事情,那明天,兄长还会来见他吗……
带着花札耳饰的红发剑士退出室内,在庭院里等了很久也没有再等到人。
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应该去找个人问一问怎么处理才对吧。
从继国家溜出来大半天,没有处理事务的继国缘一站起身,决定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听取鬼杀队的消息了。
对此,鬼杀队表示,我们分明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意识到错误的继国缘一决定回去就立刻找人来咨询问题,他扫视了一圈普通的小院子,视线停在了堆在角落的一个大编织袋上。
编织袋里面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它们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本身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红色。
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兄长辛苦买了很久的红色物件了。
继国缘一脸上露出了犹疑的神色,最后因为想到如果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拿走的话兄长一定回来找自己,继国缘一还是抗走了那一编织袋的东西。
……
“混蛋!混蛋!混蛋!”
无惨一口狠狠的就啃在了黑死牟的肩膀上,恨不得咬下一口肉来。
此刻的无惨依然是一头完全鬼化的白发,倒不是他不想变回去,而是因为这一次实在是太过激烈,尚未完全平复下来的他一时无法自控。
“无惨大人……”
黑死牟任由无惨发泄怒气。
“还有你,你为什么还带着童磨给的那种东西?!”
就是因为那种东西,他们才会在继国缘一靠的那么近了才察觉到,如果不是鸣女已经完成了血鬼术的构筑,他们恐怕就要在继国缘一的面前露出丑态了。
现在就连鸣女都知道了!!!
“是我的错。”
“你如果到时候不能击败他,就不用回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