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愿从此事?”
宁小玉愣了愣,疑惑道:“这么恐怖的大魔,为什么他会带我,为什么我又能在关键时刻刺他一刀?”
车里男子看了一眼她的容颜,深沉地笑了笑:“姑娘只要知道自己可以,就行了。”
少女有些犹豫,她又侧头看了看村里。
车里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道:“此乃扬名千古之举,村中百姓我自会补贴。”
说着,车里丢出了一包重物。
落地敞开了些微,内里是黄橙橙的金子。
少女笑了,她弯腰,如同乡妇初见如此多金银而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然后抓起一块金子用力咬了咬,然后放在眼前一看,之间金面上露出浅浅的虎牙痕,她笑的更开心了。
车里男子也笑了。
这些钱足够买上百的奴隶了。
砸给一个只懂些大道理的村妇,给了她利,也给了她名,足够了。
“那有劳姑娘了。”
“好哩。”
少女收了钱,便是转身回了村子。
锦衣武者凑到窗前,“先生,她若是收了钱不办事怎么办?”
窗里男人笑了起来,他并没有过分掩饰自己的声音,而是道:“如今兵荒马乱,她见了我身边这般多的骑兵武者,敢讹诈么?”
走在前方的宁小玉稍稍顿了顿,瘦弱的肩膀有些颤了颤,窗里男人这才微笑着放下车帘,马车向前离开了村落。,!
nbsp;枯明还发现了一件事。
人家之所以没杀他们,好像是在钓鱼,为了钓来更多的人。
他和多吉也不敢往城里跑,到了城里,如果死了人,这因果也会算他们一份,来修的福报就全没了。
此时,一个小村落,雨水未曾波及这里。
明明是夜色,但春日里鸟雀鸣叫很是烦躁,让人不得早睡。
皓月当空。
月光下。
一个少女坐在了村头的趴趴凳上,手里抓着一本经书轻轻诵读,点头晃脑,吟着之乎者也,却不亦乐乎。
她相貌清秀,婀娜多姿,但美中不足的是青丝之间竟然夹杂了百十根白发,明明该是水灵灵的标致美人,但却有着几分沧桑的气质。
四周围着的孩子也听着她读书,听得津津有味,另一边的村民却在议论纷纷。
“宁家这姑娘早年外出求学儒道,如今一晃十年,回来都成大姑娘了,看着说话的气度,比镇上私塾的老先生都强呢。”
“可惜怎么未老先衰,这白发都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身体也不好。”
“是啊,哪有我们这些天天做农活的人壮实,这姑娘腿子虽然长,但屁股小,怕是不好生养。”
“还是少读书才好,身子骨都读弱了。”
村民农妇们谈话的声音也未曾怎么遮掩。
少女叫宁小玉,村里人叫她小玉儿,此时她眉宇间却是充满了平和,丝毫不为这些话所动。
她回来也有许多日了,如今还真想在这样单纯而纯粹的小村子里长住下去,用老师的话来说,这是淬锋。
剑淬火而出,便是要入冰水。
战场为血火,而凡世如冰水。
她只觉身心放松,许多念头都在脑海里不停碰撞,而产生许多新的更有趣的念想。
三月的花儿已经新生了许多红艳,如乡村小道尽头焚烧一切毁灭一切的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