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大雪满天。
他一个人卧在马车里,慢慢苏醒了过来。
若非他如今的境界大为提升,只怕至少还要半个时辰的晕迷时间。
“这里是…”
范雪离左右四顾,发现手边的天悟剑不知怎么已经不见,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之前的记忆这才慢慢浮现上来。
想起之前的那战斗,他一阵后怕。听那王希圣语气,父亲只怕早就踏入肉身十重的境界,怪不得动用神通圣物有一种天地之威。
这般境界,却只甘心呆在长山城里,不知是为了什么?
而后想到父亲攻击的最后一下,若非那王希圣帮忙,只怕自己已经被神通圣物余波击中,绝对不是晕迷这么简单。
怪不得母亲要让自己小心父亲,原来父亲杀戮之时,如此冷酷无情,连自己子嗣都完全不在乎。
这一刻,范雪离强烈地渴望力量、渴望强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哪怕有冤屈,也只能忍着。
何其不公!
范雪离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更强大的力量!
哪怕父亲再强,那又如何?
便在这时,他听到了马车外传来骑马的侍卫的低声交谈:“那两个家伙怎么还没
到?”
范雪离内心马上涌起了强烈的警觉,仔细听着。
听语气就知道外面两个骑马侍卫心怀叵测,难道这侍卫不是专门护送自己回去的?
另外一个侍卫压低声音说:“只要赶到飞凌桥当中,就大功告成,范七公子插翅也难飞,我们何必分功劳给他人?”声音越来越轻,渐不可闻。
范雪离目光里神光闪烁,杀意凛然:“飞凌桥?”
那是横亘在长山城外飞凌河上的桥,如今外面风雪满天,甚至连整条河也都冻得严实。
而这些护卫应该是范府中人,但却被其他人收买,想要对自己下手。
范雪离目光透过马车窗帘向外望去,却发现这马车已经到了飞凌河渡口,就要跃上飞凌桥了。
而远处飞凌桥上,隐约可以见到两个拿着黑色长枪的护卫,满身杀气,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衣着单薄,却在风雪里行动自如,只怕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至少是肉
身三境练骨,而且很有可能是死士。
若是让这些人汇合,只怕范雪离马上危在旦夕。
“不知是什么人要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