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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对了,阳裕可还为段氏鲜卑效过劳,辽西公国完蛋后才到了慕容燕国这边。他会当着列国那么多人的面说段龛是反贼,根本就是抢先为自己洗白的动机。
段龛是得到纪昌的示意才站起来,对着阳裕冷笑说:“先为晋臣,后效劳于段氏五主,又为石碣屈膝而有两次反复,再到燕国……”,他摆出一副‘哈哈’大笑的模样,抬手指着阳裕:“这样的反复小人还有脸说谁是反贼。”
是个人都要面子,尤其是大儒更要脸面,阳裕刹那间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对着吕议大声问:“贵方就是这么招待一国使节的?”
吕议是汉国的典客,就是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务最大的官。
阳裕质问吕议的效果其实并不好,应该直接对着刘彦吼。问题在于他不敢吼刘彦,有因为使命的关系,更因为君君臣臣的纲理伦常。
臣吼君,不管是哪国的君,身为臣都属于不把君当回事。阳裕就是因为给太多的势力当过奴才,他才更加重视君臣的纲理伦常,要不慕容一家子会怎么想?
“是你自己要来,大汉可没有进行邀请。”吕议一脸的莫名其妙,又说:“大汉是一个讲礼仪法度的国家。你我两国没有交换过邦交国书,使节什么的只是共识,没有在法理上确认。妥善对待是人情,不是应该任由撒泼吧?”
还能这样玩?一瞬间除了有交换国书的张氏凉国和拓跋代国,自然还有高句丽、百济、新罗这一帮汉国的属国,其余国家的人都是一脸的愣神。
阳裕是那个最应该发愣的人,他哆嗦着嘴皮子很久,看向石碣赵国、东晋小朝廷和李氏成汉的人,用着无比荒谬的表情说:“我等可是要小心咯,说不准会被拉出去砍掉脑袋。”
“也不是没可能发生。”吕议面无表情地盯着阳裕,说道:“我王之前派出使节到龙城,不是被燕主杀害?”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刘彦还没有建国,慕容鲜卑也没有独立建国。一方带着友好而去,另一方却杀下手,怎么都不带理,但世界上还真就不存在什么理,尤其是乱世之秋只讲拳头。
“你、你……”阳裕懵了,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会被针对,求助似得看向了佛图澄和麻秋,至于李氏成汉和东晋小朝廷压根就没有看,一脸荒唐地呢喃:“怎么能够这样!”
佛图澄在呼声,只有“阿弥陀佛”四个字,却代表着无数的意思,满满都是禅理哇。
麻秋脸色很差,却是没有做什么出头鸟。
在场列国使节有一个算一个内心里都是发怵,汉国是展现出了强大的一面,可他们大多觉得这一次列国汇集奉高,汉国年年征战又面临大战该是想要至少与一方停战来喘口气,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场面很尴尬,该拿着茶杯或是酒杯的人做出专心品尝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人更是不少,没人愿意为阳裕的遭遇而惹得一身腥。
“宗主皇帝真是霸气啊!”昔解林是新罗的王室族人,他就是新罗的正使,说话的对象是百济的猪加公孙豹:“看燕国的那个人气的,就是一个字都不敢。”
新罗王室是昔姓。这个国家的尊贵人很喜欢用“解”这个字在名里面,就像是后世的南棒子喜欢什么“恩”什么“熙”在名字里面一样,算是一种潮流,以至于新罗名字里面有个“解”的人贵族多到难以想象。
对于朝1鲜半岛的任何人来说,慕容燕国绝对是一个强横到无解的强国,平时谈起充满忌惮是必然,有人觉得心里哆嗦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一切只因为慕容燕国对于他们来讲真的强大到无法对抗。
公孙豹是百济的诸“加”之一,百济是以六畜名命官名,因此诸加、狗加……什么的听着是怪怪的,可真就是大官,还是世袭的。
目前汉国已经开始在着手藩属改制的事情,也就是属国的国体和制度要向汉国看齐。
高句丽的体制本来就是学西汉和东汉,后面又学曹魏,甚至是西晋的也学,他们向汉国的制度转变不过是一种“复古”。
百济和新罗则不像高句丽,两国离历朝历代的“中央之国”比较远,他们从建国之后就有自己的体制。
新罗的体制虽然与“中央之国”不一样,不过在某些官职上其实有共同点(含名字)。他们得到诏书之后已经开始在向汉国的体制改变,本国之内依然是新罗王,有自己的三公九卿以及各类官职。新罗王面对汉国的时候只能是自称刘彦所封的新罗侯,三公九卿等等官职在邦交上到了则是学习东汉的封国,没有丞相、大将军之类的官职,等于丞相是国相,大将军只能是国尉,也就是一个侯国的体制。
百济当然也得到来自汉国的国书,问题在于百济与“中央之国”的体制就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他们的“六畜官”就是封建大领主,怎么来改制存在很大的利益纠葛,弄了快一年只光是大领主和小领主想尽办法保证自己的权益和利益,结果是体系改制没迈步自己国内先乱了起来。
属国的使节来奉高没可能有自己的什么话语权,他们的理解是自己被喊来给汉国充场面,百济和新罗没有什么特殊想法,倒是高句丽那边老实说有些丧气和郁闷。
南苏原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昔解林、公孙豹搭着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姓南苏,名原。南苏是高句丽一个城池的名字,他以南苏为姓代表南苏是他们家族的封地。而南苏现在正面临慕容燕国的兵锋,南苏家族为了保卫南苏城可以说是竭尽全力,高句丽的故国原王高钊也是掏家底进行支援,问题是抵挡慕容燕军上面依然是一败再败。
作为东晋小朝廷正使的孙绰一直都是皱着眉头,他很是羡慕汉国这边对待列国的硬气,内心里对阳裕被羞辱也是窃喜,毕竟慕容燕国对待东晋小朝廷真有些无耻。他真正皱眉的原因只有一个,怀疑能不能赎回国丈……,!
nbsp;对了,阳裕可还为段氏鲜卑效过劳,辽西公国完蛋后才到了慕容燕国这边。他会当着列国那么多人的面说段龛是反贼,根本就是抢先为自己洗白的动机。
段龛是得到纪昌的示意才站起来,对着阳裕冷笑说:“先为晋臣,后效劳于段氏五主,又为石碣屈膝而有两次反复,再到燕国……”,他摆出一副‘哈哈’大笑的模样,抬手指着阳裕:“这样的反复小人还有脸说谁是反贼。”
是个人都要面子,尤其是大儒更要脸面,阳裕刹那间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对着吕议大声问:“贵方就是这么招待一国使节的?”
吕议是汉国的典客,就是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务最大的官。
阳裕质问吕议的效果其实并不好,应该直接对着刘彦吼。问题在于他不敢吼刘彦,有因为使命的关系,更因为君君臣臣的纲理伦常。
臣吼君,不管是哪国的君,身为臣都属于不把君当回事。阳裕就是因为给太多的势力当过奴才,他才更加重视君臣的纲理伦常,要不慕容一家子会怎么想?
“是你自己要来,大汉可没有进行邀请。”吕议一脸的莫名其妙,又说:“大汉是一个讲礼仪法度的国家。你我两国没有交换过邦交国书,使节什么的只是共识,没有在法理上确认。妥善对待是人情,不是应该任由撒泼吧?”
还能这样玩?一瞬间除了有交换国书的张氏凉国和拓跋代国,自然还有高句丽、百济、新罗这一帮汉国的属国,其余国家的人都是一脸的愣神。
阳裕是那个最应该发愣的人,他哆嗦着嘴皮子很久,看向石碣赵国、东晋小朝廷和李氏成汉的人,用着无比荒谬的表情说:“我等可是要小心咯,说不准会被拉出去砍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