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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不就是个养密谍的地方吗。”沈安随意的道:“历代官家怕这怕那的,担心人太少会专权,可弄七八个,十来个勾当管事有意思吗?除去耗费钱粮之外,有何用?”
不过这个手段比之大明好一些。大明的什么锦衣卫、东厂西厂,经常出现一人权势滔天的局面。
而相比之下,大宋的皇城司就显得格外的沉寂。
张八年冷笑道:“没有制衡,某一人掌控皇城司,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人倒是聪明,知道专权就会变成猎犬。
想想大明的那些锦衣卫指挥使,特别是前面的,能得善终的罕有。
“说吧,你想怎么做?”
张八年拒绝了洪氏递来的凳子,就这么站着。
沈安很是平静的说道,“就是说个道理,你知道的,沈某最喜欢说道理。”
“说不通呢?”张八年仿佛真的相信了。
“说不通?”沈安笑了笑,“那就再说吧。”
“好。”
张八年拱手,然后对张五郎说道:“养好伤就赶紧回去,莫要每月空拿了钱粮。”
“是。”
等张八年一走,张五郎一咬牙,竟然坚持着跪了下来,“多谢郡公。”
“你这是何苦?”沈安指指他,唐仁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张五郎含泪道:“小人的钱粮已经被断了,若非是郡公前来,一家子怕是要靠着娘子回娘家去讨要度日……”
哎!
沈安一口干了茶水,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张八年不答应则以,既然他答应了,你回皇城司再无阻碍,安心。”
他准备回家了,洪氏把他和唐仁送到门外,临走前沈安漫不经心的道:“这几日若是有人求到这里,切记闭门。”
洪氏一怔,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含糊答应了。
张八年回到皇城司后,胡榭年来了。
“听闻张都知去了张五郎家?”
此人有耳目。
张八年心中微怒,淡淡的道:“有事?”
胡榭年干笑道:“无事无事,只是那张五郎狡黠,张都知不可被他给哄骗了。”
张八年看着他,“某做事还用你来教吗?”
他若是知道沈安也去了张五郎家会如何?
张八年对这个很有兴趣。
胡榭年判断问题不大,就笑着走了。
他才回到自己的值房,就听闻张八年那边开始动手清理身边人。
胡榭年不敢派人去跟踪张八年,那是大忌,被赵曙知道了能发配他的大忌讳。
所以张八年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做了叛徒。
“那人一次要了五百贯。只是一个消息罢了,太贪婪,死了活该!”
稍后张八年那边有人犯错,被一阵责打,据说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张五郎以为张八年能为他撑腰吗?”胡榭年冷笑道:“咱们多位勾当管事联手起来,张八年能有何作为?屁用没有!”
他心情愉悦,只觉得阴沉沉的天空都分外的明媚。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是一种心态,你心态阳光了,外面的世界自然都是光明。你的心态阴郁了,眼前的阳光都是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