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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急匆匆的跑到了校场上,等见到沈安时,都觉得心中一紧。
竟然是山长亲自来夜袭,难道是咱们这段时日太嘚瑟了?
“跑十圈!”
沈安言简意赅的交代了惩罚。
最近学生们是有些太嗨了。
从假期归来之后,许多学生收不住心,学习不专注,走神,三三两两的溜出去玩耍。
来一次夜袭,就当是敲警钟。
“郎君,那钱悦的父亲原先做过淮南路的转运使,他自家没本事,但也承袭父荫,做了几年的县丞,后来熬不过,就早早的告病在家,在京城颇有些人面。”
“老衙内!”
这等人不少,而起因就是大宋的恩荫制度。
到了一个高度的官员都能申请给自己的子弟恩封,甚至还能混个实职。
沈括就是这样的例子。
就算是没有实职,只要能把父辈的人脉接过来,那就是豪绅。
所谓官员和豪绅,其实就是一体的。
所谓穿一条裤子指的就是他们。
“郎君,准备好了。”乡兵们的身上带着露水,脸上还残留着狰狞。
沈安淡淡的道:“去吧,给那钱悦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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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教授……不过他没喝。”
“去拿了来。”
王波带着酒再过来时,那个男子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把什么都招供了。
“钱悦,好名字。”
沈安赞道:“有钱就有乐子,就喜悦,直截了当,不虚伪,不做作,这样的人某最喜欢。”
乡兵堵住了男子的嘴,说道:“他们三人都有人命在身。”
“这是知晓沈某嫉恶如仇吗?”沈安笑了笑,王波在边上觉得有些冷。
沈安很和蔼的冲着王波说道:“回去睡觉吧,今夜之事忘掉它。”
王波看了被捆在地上的几个男子一眼,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很自然而然的说道:“山长,报官吧。”
“好。”
沈安很和气的点头。
王波缓缓而去。
当那几个男子面露喜色时,沈安淡淡的道:“某就是官!”
黄春请示道:“郎君,怎么处置他们?”
“三人有人命,全数吊死在那钱悦的房间门口。那二人没人命……”
那两个男子浑身哆嗦,感激之情当真如滔滔江水般的延绵不绝。
沈安打个哈欠,“上次国舅不是说南边有黑心挖煤的人吗,进去了就出不来,把这二人送过去。”
“呜呜呜……”
那二人拼命的挣扎着,眼中有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