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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翁的自豪感,随口讲起一些与明堂有关的事迹,并再收获许多赞美。
接着他才拉起李潼说道:“此间实在风寒,天色仍早,外众要在卯间才会登殿。王等且随我来,暂入暖阁等候。”
说话间他便先行一步,李潼等跟随他绕过此处廊殿再行内里,便见殿后还有一排不甚起眼的厢舍。随薛怀义解释,李潼也知道此处乃是中官、外臣登殿待诏暂作停留的地方。
薛怀义将三王引入其中一间屋舍,掀帘而入,自有暖风扑面而来,但却并无丝毫烟火气息,想来应是有着类似火墙、地龙之类的布置。
“王等暂且于此短留,我是杂务缠身,不能久陪,稍后待到登殿入叩,我再来导引你等。”
将三王引入房中,薛怀义稍作顿足,然后便又说道。
“薛师自随便宜,我兄弟在此安候。”
李潼等三人又连忙行出,一起送走薛怀义。
别的不说,对于薛怀义的热情周到,李潼真是感念不少。身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场合,周遭往来全无一个相熟之人,他心里也是暗存几分局促。
薛怀义在这之中如鱼得水、众星拱月一般的待遇,难得还能记得安排他们三人行止,对于其人所言仗义,李潼心中也是暗记下来。
刚刚送走了薛怀义,李潼正待要与二兄返回暖阁,这一转身,廊道另一侧却又有一抹倩影映入眼帘。
上官婉儿疾步趋行,身后跟随两名女史,刚刚折转入此,抬眼看到一身典雅礼服的永安王站在暖阁门前,一时间也是瞳孔微缩,身躯都僵了一僵。
看到上官婉儿这惊愕模样,李潼不免莞尔,视线稍作上下打量。
今天的他章服典雅,对面的上官婉儿也不逊色,层叠绚丽的宫裙,五彩织羽的半臂,肘间各垂一道金线缀珠的披帛,流苏缨带结于胸前,粉黛清晰,腮红浅晕,眉际则贴着红艳娇美的梅花花钿,翠鸟振羽状的步摇由侧后啄入满头青丝结成的螺髻,整个人显得端庄美艳,大不同于此前的清丽。
早先李潼见到韦团儿,暗觉对方容貌娇美或要浅胜上官婉儿,但今天再见到上官婉儿风格迥异的装扮,才觉得美态真是没有极限。但也止于欣赏,谈不上由此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遐想。
上官婉儿略有失态后,皓腕抬起,似乎要打出一个什么手势,明眸一转之后,只是微不可查的向永安王眨了眨眼,然后无事一样带着两名女史匆匆穿行而过。
李潼门外站了片刻,便也低头返回房间。他倒是想站在外面看一看能否见到什么名臣之类,但想想还是不宜表现得过于跳脱,况且他就算记得什么人名,长相却全无所知,也就打消这个念头。
暖阁房间很朴素,但空间却是不小,屏几座榻等张设也都一应俱全。
除了他们三王之外,房间中还有几名宦者恭立于侧畔。李潼也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像他们日常在仁智院又或内文学堂,日常所见宦者比例不高。
但是到了明堂这里,宦者比例便翻增数倍,虽然也有宫婢之类,但活动范围也有限制,听用受遣而往来奔走者,多数还是宦者。
一名宦者趋行上前,恭声道:“不知大王是否需有饮食传奉?只是仗内厢在都有例制,品色单调,还望大王勿罪。”
身在明堂侧厢,参礼在即,几人也实在没有什么吃喝的想法。不过听到宦者问起,一路冷风直灌的李潼倒是馋起了他的胡辣茶,便开口说道:“若有茶饮,可以送来,若无那就不必劳烦了。”
宦官应声而退,另有两名宦者侍立门边。
三人坐在房间,李光顺只是低头默默听着外面传入的动静。李潼枯坐无聊,则打量起房间中的布置,这居舍很空旷,有的地方还露出木梁原色,没有来得及上漆,由此可见他奶奶武则天非要赶在新年启用明堂,细节上还是稍显匆忙。
凭几之外,房间里还摆设着一尊长宽数尺的白瓷盆山,在房间灯火的打照下光彩流转。
房间外突然响起了比较明显的谈笑声,由远及近,很快门帘便被掀起,几道人影出现在门前,当中则站立着一名紫袍中年人。
房内李潼等三人自是连忙站起,而门外几人看到他们,脸上也露出诧异并惊疑之色,特别那名紫袍中年人,脸色更是陡然一沉,深深打量李潼三人一眼,侧首望向室内宦者,语调更流露不善:“怎么回事?”,!
人翁的自豪感,随口讲起一些与明堂有关的事迹,并再收获许多赞美。
接着他才拉起李潼说道:“此间实在风寒,天色仍早,外众要在卯间才会登殿。王等且随我来,暂入暖阁等候。”
说话间他便先行一步,李潼等跟随他绕过此处廊殿再行内里,便见殿后还有一排不甚起眼的厢舍。随薛怀义解释,李潼也知道此处乃是中官、外臣登殿待诏暂作停留的地方。
薛怀义将三王引入其中一间屋舍,掀帘而入,自有暖风扑面而来,但却并无丝毫烟火气息,想来应是有着类似火墙、地龙之类的布置。
“王等暂且于此短留,我是杂务缠身,不能久陪,稍后待到登殿入叩,我再来导引你等。”
将三王引入房中,薛怀义稍作顿足,然后便又说道。
“薛师自随便宜,我兄弟在此安候。”
李潼等三人又连忙行出,一起送走薛怀义。
别的不说,对于薛怀义的热情周到,李潼真是感念不少。身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场合,周遭往来全无一个相熟之人,他心里也是暗存几分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