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空听说周不醒坑了九郡主全部家产跑路后,第一时间跑到自家大哥床前告状。
“哥,周不醒那个贪财鬼坑了兄嫂三千两之后藏起来了,兄嫂找了他一下午也没找到。”
少年安安静静地睡着。
宋长空趴在床边,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接近自家大哥,阿月从不和其他人亲近,包括他这个弟弟。
可是有了九郡主之后,他就变了。
宋长空有点酸,却也有点高兴,高兴完又唉声叹气,托着下巴不解地自言自语:“哥,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封蛊钉?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以前的蛊人为什么不用?明明只要用了封蛊钉就可以封印体内的蛊虫,他们也不会疯的疯死的死。”
“你为什么要用封蛊钉?”
“周不醒为什么知道封蛊钉?”
“是不是用了封蛊钉之后就再也不能驱使蛊虫了?”
“我不是在担心你日后会被仇家追杀啊,你武功那么厉害,就算没有蛊你也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身体做这种事呢?”
他实在想不通,又得不到少年的回应,胡言乱语了一通后偷偷从桌子上拿走一根玉米,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宋长空走后,周不醒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嘀嘀咕咕:“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你们家小郡主现在正在外面挖地三尺地找我吧?她肯定没想到我会
藏在你床底下,哈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他随手拿了根玉米,一屁股坐在宋长空先前坐过的椅子上,吊儿郎当地翘着腿,一面剥玉米粒,一面无聊地自问自答。
“封蛊钉是什么东西?自然是能把蛊人体内的蛊全部封印起来的危险东西。”
“为什么以前的蛊人不用?因为封蛊钉必须要蛊人亲手用内力将钉其钉入蛊脉,以前的蛊人和阿月怎么能比?他们都活不过三十岁,更不能习武,哪来的内力?阿月可是千年一遇的特殊蛊人。”
“为什么我会知道封蛊钉?我师父可是号称知天下事的眠师,这天下没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用了封蛊钉以后还能不能用蛊?蛊都封印起来了,怎么可能还能用蛊?不过只是短期而已,至于后面会变成什么样,以前没有过例子,还是得看阿月的造化了。”
“至于阿月为何要封蛊……”
周不醒的自问自答到此为止,他的玉米剥完了,尝了两口后点评道:“味道不如去西境闹事时抢来的。”
周不醒站起身,忽然站在少年的床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正经语气,慢慢地说:“阿月,十年前你把我从小奴隶堆里拎出来问我中原如今是什么样子,我说反正比你们南境好,你没生气,反而给了我一个苹果赞同地说我说得对,那时候我觉得你有病。
“后来族长说你没有心,族人说你没有情,我又觉
得其实是你身边的人有病。
“现在你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个正常人,你反而变得不正常。这么搞来搞去的,我都要以为其实有病的是我。
“不过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找到能让你如此犯病的人,我反而松了口气。
“上次你问我二选一会选谁的时候,其实我选的是你,只是我当时没想到你会这么问,有点傻眼,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自顾自帮我选了答案。”
周不醒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的玉米残渣,说:“放心吧,这次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死,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回来的,还给你也没什么嘛。”
九郡主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周不醒,最后还是放弃了,抱着被子去少年的房内打地铺,铺完被子,她趴在床边拍了拍少年搭在被子上的手背。
“阿月,我也要睡了,我们明天见哦。”
少年不说话就是默认,她乖乖拉起被子躺下,过了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翻身正好对上床底瞪大眼的周不醒。
九郡主:“……”
周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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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醒第二天去找宋长空吐槽:“我觉得你未来老婆可能需要看看大夫,大晚上的和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屋,不睡他那大床上反而搁地上打地铺,是不是有点毛病?”
宋长空一脚踩上他脚背,绷着脸纠正:“请称呼她为我兄嫂。”
周不醒吃痛哀嚎:“兄嫂,你兄嫂,我知道了!不就一个称呼的问题么?这么斤斤计
较干什么?”
宋长空说:“你可以试试等阿月醒了去阿月面前说。”
周不醒:“那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